待在雪城的第三天,這裏的雪還未下完,世界頓時又是一片晶瑩的潔白顏色,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見這樣的景象了,身邊的空氣很是陰冷,我微微顫抖,溫諾見了將她身上的皮毛大衣披在了我的身上,我想要還給她,她卻隻是莞爾一笑,笑的那般清淺,我看見雪花落到她的發絲上,襯著她純淨的眼眸,使得她猶如美麗般的豔麗。
“我們還要在這裏等布魯馬嗎,其實我們其實可以在旅館等的?”我輕輕的對溫諾說道,溫諾看著我,然後撫摸我的頭。
“你可以回旅館等她的,現在她還沒回來,恐怕事情比預期的還要糟糕,我不放心她,也無法放下,我繼續在這裏等她。”溫諾溫柔的說,看她那麼說我也不想離開,可是想想安德雷的病,我自己也放心不下,於是決定先回醫院看看他,在走的時候看見溫諾呆呆的在雪天中,我心裏有些衝動,其實我應該陪著她的身邊,可是為什麼我感覺從她身上的氣息感覺到她好像一直在守候般的感覺,她在守候什麼呢?
來到醫院的時候,發現醫院裏麵已經開了暖氣,暖暖的,溫熱的空氣,讓我從外麵回來就感覺到一種舒服的感覺,很溫暖,到了病房前的時候我看見安德雷好像在和沙爾曼說什麼,他們的嘴巴是在動,可是我感覺其實是他們的眼睛在交流,我望向沙爾曼,她的眼眸微微流轉著,她總是這樣,很淡然,卻總是隱藏不住眼眸深處隱隱的痛處,我想我或許應該避開。
就在我打算離開的時候,沙爾曼打開了門,看見我,她的眼眸又變得溫柔,招呼我進來,並給我搓手,讓我的手暖和起來,我由此心中也感到一股暖流,我心知,沙爾曼或許知道我對安德雷的感情,她在我的麵前不會和安德雷發生什麼事,即使他們...或許相愛。
“叔叔,你的身體好點沒?”我看見安德雷已經醒了,心裏的大石頭多少有些放下了,他為我犧牲,差點丟了性命,我未來應當要好好報答他。
“這個應該是我要問的吧,才離開你的身邊不久你就染病了,我本以為你回到學校至少暫時還不會倒黴了。”接下來安德雷的話又再次讓我悸動起來,我的病是在去花都雪城的路上染上的,那也多虧是惡魔獸的功勞吧,這件事按理來說就是學校的人知道,他卻意外的知道了,他或許一直在關注著我,不管是出於什麼動機。
“一點小病不成問題,吃幾天藥就好轉了。”我淡淡答道,安德雷聽我說,並沒在說什麼,後來沙爾曼看了看時間,已經到了安德雷休息的時候便和我一同出去了,在走之前沙爾曼給安德雷蓋好被子,即使動作並不那麼嫻熟,卻讓安德雷很高興,這讓我感覺我夾在中間始終是多餘的,誰能料到呢,他們之間必是有情的。
和沙爾曼出到病房外麵,我們並坐到一旁的長椅上休息。
“姨媽,你的身體好點了嗎?”我看著她輕輕的問,其實我想她一定會隱瞞著我的,想想之前回到學校的時候她就是重傷,時間也不過十天半月的,即使她的身體漸漸好了,也需要休養。
“好點了,和你差不多,都要堅持服藥,堅持好了就會沒事了。”沙爾曼對我的關心感到很滿足,她的話每一字每一句裏麵都在慰藉我的心,大概是不想我擔心,我聽到她那麼說然後握住她的手,沙爾曼的十指纖纖的,修長又幹淨,不過卻很冰冷。
“姨媽,你也要常常搓手,你的手也很冷啊。”我摸著她冰冷修長的手說道,我們這樣你慰藉我我慰藉你的,其中的氣氛總是感覺奇怪,可是我隻感覺我心裏的溫情,我心裏有個計劃,就是把安德雷還有沙爾曼湊在一起,安德雷愛她,我一直心裏有感覺,我現在最想做的是要等到布魯馬回來,然後我還要發憤圖強下去,我想大家都幸福。
沙爾曼看我替她搓手,多少有點欣慰,她的嘴角微微彎起,形成月牙般的弧度,甜美又無邪,我從她的眼裏捉摸到一絲悲傷,然後我靠在她的懷裏,她的懷抱很溫暖,而且有一股淡淡的香氣,而那種香氣在我的心中成為了代替母愛不可磨滅的記憶,沙爾曼看我靠著她於是抱著我摸摸我的頭,輕輕擁著,真的很溫暖。
“記得你小的時候才隻有那麼大,我第一次把你抱在懷裏的時候你很乖,不吵也不鬧,現在你也長得那麼大了,總覺得生命是好神奇的東西。”沙爾曼抱著我說道,她的話讓我感覺好像在母親在我耳邊的低語一般,我感覺這就是親情。
“我小時候調皮嗎?”我好奇的問道。
“你還是嬰兒的時候,就很不像話了。”沙爾曼微笑的看著我答道。
“那姨媽,我的媽媽是個什麼樣的人呢?”提起父母的事情,我就感覺黯然神傷,可是卻也非常好奇的來問。
“非常棒的人了,除了喜歡不停的嘮叨,還有發脾氣,天天都逼著我寫作業,不完成就不給糖吃。”沙爾曼的話讓我又驚訝又好笑,我差不多可以想象出來姨媽和媽媽以前在一起的樣子了,我想姨媽小時候肯定非常叛逆,又愛玩,她把我媽媽形容和她媽媽根本沒差別,其實我的媽媽就是她的姐姐這樣的區別,她肯定也很愛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