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紅的如同晚霞的顏色,那美味的葡萄酒深深的濃鬱隨著西姆王以手微微的搖曳,它旋著,像是一個不完整的圓圈,淡淡的酒水映透著水晶杯牆壁,西姆王看著眼前眼神堅毅的奧德夜王後,他的神情複雜,難以捉摸。
“你要我放了葉培爾,甚至不惜告訴我你在入贅皇室之前與亞金國國王偷情的秘密,你愛葉培爾有愛霍德華他們那麼深?”西姆王說著,聲音低沉而平緩,聽他的話像是在低低的譏諷著此刻奧德夜偉大的母愛,奧德夜隻是依然保持著淡然的微笑。他的反應,她都是意料之中的,西姆王從小以來都沉穩成熟,風輕雲淡,他何曾有過巨大的反應?除非是從前那次她讓沙爾曼陷於皇宮權謀的不義之中..他也不愛她,她自然也沒什麼好遺憾的呢?..不過關於她說出兒子的身世真相,奧德夜心中也是明了的,以她的罪行,必定是會貶低職位,且嚴重的話可犯死刑,如此說來受到波及的還有她的家人,也恐怕外公外婆是難逃牢獄之災的。
“可是你為什麼給我朱雀血耳環,那是什麼意思?”西姆王看著擺在桌上那顆血紅的耳鑽,那鮮紅的猶如血液般的耳鑽隻有小小的一克拉。卻是傾國傾城。朱雀血鑽,是一千年前老界王的寵妃芙洛的喜愛之物,傳聞是鑽石是沾染上了朱雀之血,可以借朱雀之血而提升力量,並且全世界僅僅隻有這麼一顆,而當初亞金國國王弗雷格會把這個東西給她,可以想象他當初是如何寵愛她,可惜,她最終卻還是撈的一場空。
“我沒有任何的籌碼,我的籌碼如果是我的孩子,那我不是太愚蠢了?這顆朱雀血鑽,千年難得一見,百年都難尋一顆,如果這種東西給了你或許會有多少的勝算吧。”奧德夜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語氣裏麵含著一絲若隱若現的抽痛,那是弗雷格送給她唯一最寶貴的東西,關於這顆價值連城的寶石,全都是奧德夜和弗雷格的回憶,如今她要割舍掉她的記憶感覺就是在冒險一樣,她毫無退路,也沒有選擇,隻有認,隻是為了他們唯一的兒子。
西姆王聽了靜靜的看著奧德夜,許久之後,他性感的唇微微輕啟了。
“如果你要被剔除職位,會死,你也無怨無悔嗎?”他看著他,那種語氣不知不覺的充滿了冷冰的味道。
“不會後悔,不會怨恨,也不會改變。”奧德夜回應的非常肯定,西姆王聽了隻是看著她,於是將那顆朱雀血鑽退回了給她。奧德夜不再說話,他們夫妻雖然甚少交流過了,可是她是知道他的一點心思的。西姆王固然睿智多謀,或許還有點殘酷,可是他終究是男人,而她在習慣了多年的皇宮生活以後她也慢慢的看穿了他的一點軟肋,自然,如今他要如何處置,必定是看他的了。
此時,黑夜中,皇宮內花園的花瓣隨風飄零起來,夜風徐徐的,花瓣飛舞的到處都是。
公元2010年,奧德夜因為犯了與外私通的罪名,而被剔除了王後的職位,並且在即日內打入牢獄,即日便派遣到神德拉斯嚐罪。奧德夜忽然被打入牢獄的消息此刻又猶如閃電一般迅速傳遍了魔法界的大江南北,全部的人都嘩然一片,議論聲仿佛驚濤海浪一般襲來,質疑聲,爭議聲源源不斷。而夢達拉,也被父親命令與母親終身不能相見。而葉培爾王子的身世,依舊被隱藏,隻是因為他所犯的罪名,按照皇室對於貴族的處分,又礙於他曾經是王子,所以也將死刑取笑,讓葉培爾也到神德拉斯去嚐罪,而溫諾也恢複了皇宮之中的身份,隻是她曾經蔑視了王威,所以隻能做低等侍女,在務舍房做事。雖然寶柏是無辜人等,他本該被放逐出宮,回歸故鄉,但是寶柏最終還是選擇與溫諾一起待在務舍房做事。
次日前往神德拉斯的清晨,魔法界的牢獄大門緩緩的打開,奧德夜從牢門中出來。她那一頭金色的長發披散著,到她的胸口,而那一身毫無光澤質料普通,且微微泛黃老舊的囚服卻依舊遮不住她的美豔風韻,她藍色的眼眸中依舊蕩漾著柔和的光芒,一如往昔的太陽光芒,溫暖而透澈。奧德夜會出現的牢獄中的事情倒也是讓囚犯都感到大跌眼鏡,而在一同前往皇宮後門外麵的時候,大多的囚犯都以各種的目光打量著奧德夜。如今站在世界巔峰母儀天下的奧德夜,如今成為下囚徒,真不知道是有笑話可看,還是該為她惋惜感傷。奧德夜不同於一般的王後下囚徒那樣依舊放高姿態,她倒是顯得特別的親和有禮。
“真是奇怪呢,沒想到奧德夜王後會被打入牢獄,她定然是做了什麼丟臉的事情!”有個女人多有不善的看著奧德夜,她的語氣裏麵嘲弄的意味愈發的濃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