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信心,隻要是好作品,一定不會被埋沒。”婉珍肯定地說。
“但願如此,希望我們的作品早日被人看到並接受。”維先道。
“阿先,你這次回來是……?”
“哦,我回來養身體的,椎管狹窄,一種難治的病。”
“你的太虎拳不是可以治病嗎?你可以每天打拳來治病呀,我最近參加了一個健康講座,其中就是關於治療風濕病的,腰椎間盤突出、坐骨神經痛、椎管狹窄其實都是風濕病的一種,叫做類風濕吧,有一種方法簡單又實用,就是學猴子爬,回到遠古時代,用四肢走路,阿先,你就試一試吧。”婉珍關心地望著維先。
“嗬嗬,你就是說讓我回到類人猿時代,好呀,我就當一回類人猿,不過,村民看了會認為我是不是變態了。”維先笑道。
“就在這裏,我給你放風,你就安心地練吧。”
“有意思,那我們豈不是像一個小偷,偷偷摸摸的,不行,我回到我家後花園試一試,效果如何再告訴你。”
“咯咯,那好吧,你真的好像十幾年前的小屁孩,純真而且無邪。”
“童心不老吧,也希望你有一個好的心態麵對生活,我等著你出書的好消息。”
“好,我也等著你從猩猩時代回到現代,咯咯。”
維先回到家裏,內心一直在想著婉珍的音容笑貌,從而有一種莫名的歉疚在心中久久徘徊,雖然自己沒有對不起婉珍,完全是造化弄人,還有劉振強的從中作梗,唉,算了吧,都一大把年紀的,還想它何用?但願好人一生平安,祈願婉珍平平安安的!
再說張朝廷的天信油品經過一番折騰後,重新走上正軌,公司呈現好的狀態,員工工作態度端正,精神飽滿,財務狀況良好,他是個養尊處優的人,從來都不會跟人計較,隻有到了水淹鼻孔時,才會奮力泅渡。
這天,他正坐在豪華辦公室裏喝功夫茶,手機響了,阿姆焦急地說:“阿廷,你快回來,你阿爸急著見你,快不行了。”
“好,我馬上回去。”
張朝廷開著保時捷,風馳電掣地回到日月樓,張德標躺在床上已經氣息奄奄,看到兒子回來了,眼睛馬上亮了起來,是回光返照嗎?張朝廷有一種不祥預感,他艱難地翕合嘴唇:“回、回來了,日月樓、日月樓要在天井重建祖祠,拜托你、你了。”
說完,艱難地喘著氣。
張朝廷緊緊握住阿爸的手:“阿爸,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我請全世界最好的醫生來救治你。”
“沒……沒用了,醫生……醫生……”
張朝廷隻能把耳朵貼著阿爸嘴唇,但聽不到任何聲音,隻有微弱的斷斷續續的嘟噥聲。
張朝廷雙眼噙淚,說:“阿爸,你放心,我一定把祖祠建好。”
張德標安祥地注視著兒子,手一鬆,永遠閉上了雙眼。
這個代表土樓正義的德高望重的老前輩走了,日月樓沉浸在一片悲慟之中。
安葬完阿爸,張朝廷開始著手建造張家祖祠,在原來的舊址按原來的模樣建造。
料不到,船鎮黨委書記雷鎮武不讓建,雷鎮武是船鎮福貴樓人,從部隊剛轉業,新官上任三把火,想在日月樓建祖祠這件事上有所建樹,以鞏固自己在船鎮的地位,為日後的升遷奠定基礎。
張朝廷這下火了,修祖祠是阿爸最後遺願,如果連這都完成不了,我有何顏麵麵對張姓眾族親,他在天井大喊:“你媽個田刀,看誰敢阻擋,我就跟他拚命,張姓族親們,備好武器,如果有人幹涉建祖祠,我們就不答應,跟他們拚了,有什麼後果我張朝廷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