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為保全奈兒裝蒜 妒尤物菩提含酸(1 / 2)

話說“嶽上遺風”的少舵主誤把奈兒當成了他們要找之人,強行帶走。真正的“燈似火”卻偶遇奈兒師兄宗雲白,一時私心,竟假充奈兒,做起了雲白的師妹,跟著他一起離去,這裏暫且不議,後回自會道來。

隻說這奈兒被糊裏胡塗地帶到了清音社,心中很是疑惑:“為何師哥還未跟來,難道出了什麼差錯。”

忽然那少舵主停步,奈兒絲絲恐慌襲上心頭,舉首一看,眼前乃一清音社,門前匾上題字“盼君回”。聽得社內,絲竹聲聲,鑼鼓陣陣,雖有點點入迷,卻恍然想起曾經偶聽到鄉中惡少們的偷樂話題——煙花巷,不免一時膽顫,算計著若是進去,定要使出一切解數,方能全身而退。

正在考慮,卻見瓦肆中的那個唱歌女子玉菩提款款而來,出門迎候,問:“少舵主一切順利否?”

那少舵主丟了原先命令時的嚴肅,調侃道:“莫不是菩提妹妹萬分想念哥哥了?”

隻見那女子羞紅了臉:“討厭,你怎麼又哥哥妹妹的亂叫了,仔細舵主聽到,撥你的皮。”

奈兒輕笑道:“男子者,喜色也。”

少舵主斜看了一眼奈兒,便推著她匆匆進入音社。外堂放有各種樂器,少許客人正在品茶聽樂。再向前走,便又是一間廳堂,幾個女子正在練習樂器。轉過此廳,繼續前行,裏麵豁然開朗,

一眼掃過,庭院一側竟豎立著各種弓弩,刀劍,矛盾,槍戟,奈兒認識的,更多是不認識的,看得眼花繚亂,應接不暇。還未回過神來,已進入內堂。

“嘭!”關門聲音讓奈兒背後發麻,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子,現在真是萬分惶恐,腦子裏一片混亂,沒了主意。

“如何是好?”奈兒反問自己,握緊拳頭,萬不得已隻有硬拚,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再等等,看看形勢如何。”

“報——”門外傳來聲響。

“進來!”少舵主坐在正位。

“稟報少舵主,舵主因接到上麵的緊急任務,須出門多日,留下話來,若‘燈似火’到來,應以上賓之禮待之,且勿怠慢,詳細之事待舵主回來,慢慢詢問。”一個夥計打扮的人說道。

“知道了。”

夥計退出,少舵主起身。

“方才言行多有得罪,望姑娘見諒,確因事態緊急,不便多多解釋。”少舵主拱手謝罪道。

奈兒心裏長舒口氣,“真乃天助我也,原來這淫賊把我當作什麼‘燈似火’了。見他還是個孝順之人,必不會違背其父之語,該會好好待我,我便隻管裝模做樣便是。他父親那邊,隻能從長計議了。”

“淫賊,別以為你美言幾句,就能遮醜,我‘燈似火’不是好欺負的。”奈兒故意自報姓名。

少舵主並未想到奈兒如此計較,隻能將計就計,“好,好,好,那趕問女子姓誰名啥,不能總以暗號為名吧。”

奈兒聽到暗號,心裏一急,原來這‘燈似火’並非姓名。忙掩飾到:“今天很晚了,累得緊,能先安排我休息嗎?”

“是我疏忽了,”少舵主開門喊到,“菩提妹妹,‘燈姑娘’就拜托你安排了。”

這玉菩提聽到叫喚急忙趕來,哪知是為了奈兒,心中不免失望,卻也答應著去了。

奈兒雖擔心識破,但晚上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不免精疲力竭,便恍恍惚惚地睡了過去。

次日醒來,想到自己處境險惡,便想逃脫,怎奈這庭院四麵圍牆,竟看不見昨日的門路。

“不知他們有何陰謀,為何廳堂設計得如此隱秘。”奈兒自言自語。

既然無法出去,隻能設法自保。奈兒走到兵器旁,細細思索,該用何種武器,才能最大限度發揮出現有水平,其實這奈兒的武功,卻真真不敢恭維。直到此時她才後悔當初應該靜心習武,不至於連自己該用何武器都不了解。隻看她先停在一綿劍前,單手提劍,起舞時,輕緩圓活,柔中帶剛,卻也是件好的防身之器,奈兒卻搖搖頭放下了;又雙手各揀一把劍,右手穿雲,左手掛風,又或雙手出擊,共撩雷雨,這奈兒竟又放下了。待她剛走到一樸刀前,手握刀柄,哪想聽到——

“燈姑娘,早起練劍,昨晚休息得可好?”少舵主的聲響。

“休要你惦記,淫賊!”奈兒因為沒有找到出去的門道,心中憤憤,不免遷怒於人。再說她不幸入此泥淖也是拜這少舵主所賜。

常有男握刀女持劍,哪知這奈兒卻有千般氣力,舉起眼前這把鐵器,不分青紅皂白地砍了過去。少舵主右閃,刀便落在了他身後的樹幹上,一片新葉落下,少舵主搖頭笑;一根枝條落下,少舵主再笑;忽然一聲巨響,整棵樹倒,少舵主一驚,這回輪到奈兒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