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貪無厭夥計喪命 惡滿盈鴛鴦遇險(1 / 2)

話說洞庭聖地的洞主認出縈心是自己的女兒,但縈心卻因過去種種事情,並不願領情,否認自己是洞主女兒。雲白為了能使縈心安心留下等待張神醫的到來,決定暫時不離去。白玉蟾與雲白相遇海邊,結拜為兄弟,並告之雲白有關兩惡賊“惡骨蕩情”的事,說明自己將去臨安,雲白有一事相求。

“小弟有個師妹齊奈兒,因一次意外走失,現在可能還在臨安城內,大哥是否能幫忙打聽打聽。”

“這等小事,包在大哥身上,兄弟就等著好消息吧。事態緊急,今晚得連夜啟程,不知耽誤一日,又有多少人要陪上性命。”

“那兄弟我就此別過,大哥一路小心。”

“放心吧。”

隻見那日八人拖來扁舟,雲白目送大哥遠去。

這邊雲白因不便問及縈心過去之事,也就在島上蹉跎歲月,縈心的心情似乎有所好轉,偶爾曉曇會來找雲白教她練劍。日子平淡如水地流動著,這裏暫時不提。

隻說那白玉蟾連夜趕到普陀鎮,休憩了片刻,又向臨安奔去。

那臨安西郊,齊家莊外,沒有一絲風,楊柳低垂,花豔麗得像滴上了人的鮮血,冷清得讓人恐懼,似乎一點響動就會使整個世界震驚。

在一個小客棧中。

“掌櫃的,樓上住著的兩位,和城門口貼的那對通緝犯容貌很是相似,會不會真是‘惡骨蕩情’。”

“噓,還想留住你那狗命就什麼也別猜,到明天他們付帳走人,我們當作不知道便是。”

“但那賞銀可是一人二百兩,夠我下半輩子娶妻生子了。”

“怕你還來不及娶老婆,脖子就‘卡’被人扭斷了。”掌櫃的把手放在小夥計脖子上一試。

小夥計忙一縮脖子,很像一隻受驚嚇的烏龜。

“你也別在這嚇我,這年頭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你怕出事,躲得遠遠的,我去。”

“別,別,別,我這小客棧,就是把你賣了也賠不起,鬼知道待會兒若是打起來,這裏還能保全多少。”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再說了,雖沒看清楚那個男的容貌,但那小娘子的騷味兒,就是不進門也聞到了,定不會錯。到時候若得了銀子把你這家店盤在我的名下便是,你還是做掌櫃,如何?”那夥計幾近流著口水說道。

“瞧你那貓樣兒,聞到腥味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掌櫃一邊責備,一邊揚起手來,道“你給我回去好好呆著,哪裏都不許去,膽敢亂跑,仔細我打斷你的腿。”

說著朝那夥計屁股上拍了一掌,那夥計捂著屁股一瘸一瘸地回房去了,嘴巴裏還一直嘀咕著,咒罵著掌櫃膽小如鼠。

樓上的一間房子裏聽到一個女人淫蕩地調情聲:“賤骨頭,你再敢背著我強搶民女,我要你好看,聽見沒有,說,還敢不敢?”

那嬌妮的媚態,怕任憑蓋世英雄或是一介草莽都會心安理得地輸在她的溫柔鄉中。

坐在床上的男子,攔腰抱住這女人。她便順式半坐在他腿上。

男子道:“風騷娘子,若再敢讓誰見識你的嫵媚,我先殺了他,再殺了你。不,我要閻了他,讓他永遠嚐不到女人的滋味,哈哈哈哈。”

“夠了!”那女人忽然站起來,看似要大聲叫囂,卻很小聲地說:“蕭哥哥,這場戲我們究竟要演到什麼時候,自從耶律大石把他的遼國搬到我們的草原上,我們受盡了他們的氣,為何你還如此幫著他的子孫,為完成那個所謂的複國大業。”

男子忙起身捂住她的嘴:“當初不是說好了嗎,你要跟來,就別在我麵前抱怨,若是沒有蕭塔不煙皇後,我們在當地永遠隻能是奴隸。我們契丹人受人滴水之恩,定將湧泉相報!”

“她姓蕭,對蕭氏自然是扶持了,但我們部落可沒得到什麼好處。”那女人噘著嘴說道。

“若不願照計劃行事,你給我走,沒有人逼著你來!”

“不!蕭哥哥到哪,我就是死也要跟到哪!”那女人脾氣倒很倔強。

“好了好了,達完妹妹,等到我們把中原各國攪得天翻地覆時,蒙古便會來吞噬這裏的大片疆土,而暫時放過我們黑契丹。祭天巫師說,我們這樣做總有一天虎思斡魯朵會成為四方人士朝拜的地方。”

“蕭哥哥,就我們倆哪有那麼大本事?”

“祭天巫師說我們隻是拋出去的磚,等到江湖各門派爭鬥起來時,那才是真正的玉。更何況,我們隻是一個棋盤上舉足輕重的兩顆棋,要擺在顯眼的位置,那剩下的黑白子會在他們該出現時,出現在特定的地方。”

“蕭哥哥,你說的我聽不懂。”

“我也不很懂,但祭天巫師的話一定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