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受傷,花了一千多塊錢,相當於她之前打工賺來給洪愛國的錢都沒了,還讓他補貼了不少。
丁春花拿到一千塊老早就寄給洪小星了,自然盼望不上。
這一次回學校裏來,生活費還是洪大柱給的,因為心疼她這一次吃了大苦頭,老兩口整整給了五百塊,叮囑她在學校裏一定要多買些肉吃,把身體補好了。
關九拿了,錢不燙手,洪愛國手頭是再也沒有一分錢的,總比讓她向丁春花開口的好。
她落後了整整兩個月的進度,想要迎頭趕上,便不會有多餘的精力去打獵掙錢,即使是接下來的假期,她也不準備出去打工了。但是錢不能生錢,無法開源節流,這也就意味著坐吃山空。
關九考慮了數日,便提筆給顧明川寫了一封信,鄭重地提出請求,希望他能夠在接下來的一年裏資助些生活費給她。
至於引發經濟危機的原因,她當然沒有提。
顧明川也沒有問,很快就回了一封信過來,明確表示會供她讀書,不單隻接下來的高中生活費用不用擔心,往後她讀大學的一切費用,他也會全包了。
當然,要求也是有的。那便是,關九一定要考上京都的頂尖學府。如果隻是二三流學校,那麼他隻會提供學雜費,生活費卻是需要她自己去掙的。
關九收到回信時心中好一陣無語,畢竟她並沒有懇求他這麼長遠的事情,說實話,隻要安穩地度過這一年,那麼她就有把握自己賺到足夠的大學費用。
往後什麼都要靠自己雖然會艱苦一些,但是大學也是可以兼職的,單純的家教便能維持日常生活,假期的話又可以賺取到下一個學期的學費,成績足夠優秀的話又能夠獲得獎學金,不管怎麼看,她都是可以自己解決的。
關九是個誠實的人,或者說,相當直來直往,所以哪怕學會了一些人情往來,在回信中還是感謝了一番後,也明確地表示了大學費用會自給自足不勞煩他的意思。
顧明川沒有再回信,不知道是同意了她的意思,還是沒有時間去計較這樣一件小事。
關九也沒有再寫信過去問,為了抓緊一切時間讀書,她早睡早起,除了雷打不動每天到操場去跑十公裏外,她幾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投放在了課本與題海上,周末也不再回家了。
丁春花念叨過幾次,無非是她花錢如流水不說,連家都不回了,越來越像是養不熟的白眼狼,有一次讓洪愛國聽見了,他氣得把結婚證書找了出來,薄薄的一張紙,被撕成兩半。
“再讓我從你嘴裏聽見哪怕一句詆毀小靜的話,你就給老子滾出去,以後也不用再回來了。”
洪愛國雖然原諒了妻子的作為,但是並不代表會像從前那般,毫無原則地任由妻子打罵小女兒。受的刺激太大,所以心理陰影也難免重了些。
他們那個年代結了婚,是登記在紙上的,這薄薄的結婚證一撕,即便是政府裏頭也未必能夠找到二十多年前的登記記錄,畢竟之前的年代經曆了太多的動亂,許多文書都毀了。
丁春花心驚膽戰,又是一通哀哭求饒,伏低做小,好幾天才算是平息了此事,心裏頭自然是對關九更加憎恨了。
關九並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會發表任何意見的,反正差點再死過一次後,她已經不想跟丁春花客客氣氣的相處了。
丁春花要是真敢再動她一根手指頭,她就會立刻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砍了丁春花的爪子。
在題海戰術下,專注至極的關九,很快就趕上了學習進度,並且在期末考時,她依舊穩坐榜首,二十多分的差距,讓駱瑩瑩望塵莫及。
洪陽離開之後,駱瑩瑩便成了第二名。
在關九昏迷的兩個月時間裏,大小考試駱瑩瑩都是全級第一,即便是在關九回來後的期中考,也是如此,所以得意了好長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