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這麼死腦筋。那個泡泡是活的,隻要是活物就能話。我的‘話’不是像你們人類一樣開口,而是更廣泛的信息傳遞。動物能話,植物也一樣。就看你能不能夠接收到對方的信號,建立起交流機製。”
夢夢又開始嘟囔她笨死了,它被她這麼笨的人類給契約了,真的是暴殄物。
鳳殊沒有在意它的抱怨,想了想才肯定地搖了搖頭,“沒有,如果非要有的話,那就是第一眼看到那東西,就覺得很親牽”
“你平時看到一株草會覺得很親切?”
“不會。”
偶爾看見美景她也會停駐觀賞,但大多數時候,她並不是那種易感人群,在陌生的環境裏,看見花花草草樹木石頭之類的東西,她首先想的通常都是這東西有沒有毒,會不會有害,能不能吃,可不可以做藥材?
漂亮?大多數時候都會讓位於她的實用主義。至於引發親切感,基本不太可能。除非是相似的某件東西,讓她想起了從前的某個記憶深刻的場景,但那親切,並不是對於那件東西本身所抒發的,而是針對經曆中的那些人事而言。
但夢見君臨胸口的那一株草時,她十分確定,她是對它本身感到親切,而不是因為它而對君臨或者從前的某個記憶片段中的人事感到親牽
這是不一樣的。
“看吧,我就知道。君臨肯定也是因為它才突然跑到那個地方去的。你也一樣,是受了它的蠱惑,才會聽從了它的召喚。真是糟糕。以後睡覺的時候要提高警惕,不要隨便一喊你,你就又屁顛屁顛地跑過去了,又不是魯魯獸,用不著這麼聽話。”
夢夢顯然很苦惱,鳳殊無語極了。
“你是,我是聽見了那株草的呼喚,才會靈魂離體,跑到君臨所在的地方去的?我不是在做夢,而是真的過去了?”
“不,準確地來,你並沒有離開這艘星艦。但你在做夢的時候,魂體的確短暫地跑去見君臨了。他沒有跟你提那個泡泡?或者那株草?”
它的話並不明確,鳳殊不清楚是夢夢壓根就沒搞明白,還是無法表達清楚,“我到底是真的去了那裏還是隻是做了一個夢?他沒有提泡泡,也沒有提那株草,了沒幾句話,大部分時間他都在哭。”
“要是你兒子看見你一副靈魂離體的樣子,肯定哭得比君臨還要厲害。你應該慶幸是君臨被泡泡看上了,而不是……”
聲音戛然而止,夢夢心頭大喊一聲糟糕。
“兒子?君臨跟我,有個兒子?”
“哈哈哈哈,看你一副受驚的樣子,害怕了吧?我隻是假設而已,笨蛋!這就上當受騙了?隻是形容,形容。用你的腦子認真地想一想,你哪來的兒子?我隻是想君臨哭得再厲害,也厲害不到哪裏去,你不用放在心上。要是你有兒子,孩子見到你那樣才會真的傷心死了。君臨一個大男人,再怎麼哭也不會死,你別因為他隨便哭一哭就心軟了。”
鳳殊沉默,難以形容的安靜。
如果非得形容此時的氣氛,夢夢想大概隻影窒息”這一個詞可以勉強沾的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