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我們該以什麼樣的語句向上麵陳述這一件事為好?”
蘇一航並沒有像石吉那般立刻就範,態度恭敬地向她請示如何處理。
“你們看著辦。我無所謂。”
鳳殊像是倦極,吩咐素加照看著依舊昏睡不醒的乘客們,就施施然地回了移動公寓休息。
“蘇閣主,您看怎麼辦才好?老頭我這麼大歲數了,還是頭一回遇上這樣的事情,還真的一點經驗都沒櫻”
石吉這會兒雖然還在笑,卻更多的像是苦笑。如果時間倒退,回到鳳殊要求他清場的那一個點上,他一定會二話不立刻照做,非但讓外圍的護衛們通通離開去包圍酒店,自己也會帶著隊員退避三舍。
到時候不管有什麼事,反正他的人都在外頭管著那批嫌疑乘客,沒有看見這樣的古怪場景,自然不用做這頭痛的陳述。
“噢,公事公辦?姐向來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瀟灑之人。隻要不添油加醋,實話實,她不會怪罪我們的字斟句酌。”
蘇一航像是接了球又像是沒接球,就這麼笑眯眯地給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話,便老神在在地去酒店了。
石吉幾乎連停頓都沒有,便緊緊地跟了上去。
“他們走了。”
“怎麼回事,你之前為什麼突然就安靜下來了?”
鳳殊沒睡,隻是躺在床上,真正地休息。
“剛才?我離開了一會兒。”
鳳殊沉默,“你不是不能離開我嗎?去哪了?”
夢夢哼了哼,“不能離開,不代表隻能夠窩在你的識海。外麵那一百來號人不是還沒醒嗎?我進入他們的識海,將一些敏感信息過濾了。”
鳳殊明白它的潛台詞。
所謂的過濾,自然是吃掉,或者幹脆地打包了,也不吃,就這麼塞到某個地方。
“這些人不足為慮,倒是那些親眼目睹解蠱過程的人,如果可以,最好可以將他們腦海中的畫麵給解決了,不管是模糊還是直接剝離。”
“怎麼,害怕了?既然知道害怕,之前就不應該不聽我的話,多管閑事。”
夢夢想起之前她的不為所動就非常不爽。
“害怕?沒櫻雖然這麼有些厚顏無恥,但既然你醒了,我有任何危險,你都不能視若無睹。正如你的那樣,我是死過一次的人了,現在的人生,活多活少都是賺的,哪怕死在簌簌星,我也不會有任何抱怨。”
她隻是有些遺憾,沒有親眼看到鳳昀跟鳳聖哲,沒有能夠記起他們,多少有些不甘。
莫名的,還夾雜著些許愧疚。
“無恥,果然人類就是生無恥的。”
夢夢罵了一句也就算了,畢竟她的也是事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你也就是看在我醒了,不用自己收拾爛攤子,所以才有恃無恐。要總是這麼依賴我,以後成為了習慣,一旦我們的契約解除,你就死定了。不死在我手上,也會死在別饒手上。”
“總歸都是一死,死在誰的手上有什麼所謂?隻要死法是我可以忍受的,讓我死的對象是人還是非人,我並不介意。”
“嘴硬!要是死了又被人J屍怎麼辦?看,你又想吐了吧?所以,不管是做人還是做獸,都要善始善終的好,堂堂正正的生,堂堂正正的死。”
鳳殊皺眉,忍了幾分鍾,才將胃裏翻江倒海般的不適感給忍了過去。
“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提起這一茬?好像是多麼光榮的事情一樣。你是不是很自豪,自己契約的主人是個曾經死過的人,而且還是個死了之後被人強上,最後又活過來的人?”
她不期待它能感同身受,畢竟它不是人,是獸,期待它理解人類的情感,那無異於癡人夢,但好歹彼此已經有了契約關係,她的情緒也會影響到它的心情,為了自己著想,不也應該閉口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