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尼亞城的早晨(2 / 2)

此刻正值早晨,一輪紅日從東方無盡海的海平麵冉冉升起,萬道霞光映在天空的雲朵上,幻化出各種奇形怪狀的紅色猛獸。隨著太陽的高升,紅色猛獸慢慢淡化、消失,然後大地上浮現出一塊幽綠的巨型毯子。

在幽綠毯子的最南端,仿似鑲嵌著一顆塵朦朦的明珠,似鵝卵似琥珀,似寶石似翡翠,雖談不上光彩炫目,卻有一種古樸悠遠的大氣。這,便是鎮南國的首府博雅城。博雅城作為雄霸一方的諸侯國的都城,理所當然的成為全國政治、經濟、文化甚至武道的中心。放眼望去,各種府宇殿樓、豪宅名抵層巒疊嶂,綿延千裏,其繁華程度可見一斑。

太陽已經掛到半空,和煦的陽光普照大地,當然也包括城中一個百裏方圓的方形校練場。場中數萬精兵正在按照特定的隊形演練某種陣法,時而排成方形,時而排成橢圓形,時而排成鉗形,時而排成人字形,千變萬化,層出不窮。能夠在這個專屬王族的場地上演練陣法的,自然不是一般的士兵,而是軍中萬裏挑一,身經百戰,以一敵百的勇士。而且,他們有一個顯赫的身份,便是鎮南國國君的親衛隊員。

離親衛隊不遠的地方,一個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漢背著雙手,在五米長的直線內來回跺腳,看神情,滿是焦急煩躁之色。而在他的眼前,數十個良莠不齊的少年按照矮高順序排成兩列,儼然一副等待接受檢閱的部隊,像模像樣,隻是他們稚嫩的臉龐沒有絲毫軍人應有的氣質。再仔細一看,他們的目光竟然寸步不離地放在彪形大漢的身上,並隨著大漢身軀的移動而骨碌骨碌不停滴打轉。那模樣,像極了城東倚香閣茶館那位說書先生的鬥雞眼,甚是滑稽。

彪形大漢不是別人,正是練兵場的總校練雷浩,也是親衛隊隊長,更是麵前這數十位王族子弟的武學校練。他今天這般憂心忡忡,全是因為這裏少了那個人,那個他又疼愛又恨恨的少年。盡管這樣的事情屢有發生,但每次他都忍不住會焦急萬分,甚至會火冒三丈。

“唉——!”彪形大漢停下腳步,像是做了個極為艱難的決定,然後長歎了口氣道:“算了!不等他了!我們開始吧!”

“武道,取天地之長而加持己身,奪萬物之靈而壯其神魄,納日月之輝而煉其體膚,擁萬法之法而為己所用……其路漫漫而悠長,非一朝一夕可一蹴而就也!故壯士需自我勉勵,迎霞開官,隨露閉脈,日積月累,任道而重遠。此乃道心!”雷浩振振有詞道:“道心沉穩,日進千裏,道心不穩,寸進千日……”

麵前的少年,最大的十來歲,最小的更是四五歲,對於雷浩深澀難懂的話語,他們是聽得雲裏霧裏,甚至有的連他所說的那些字句都不能識全,更別說是理解體會,感悟道心了。因而除了少數幾個沉眉晃腦,若有所思的外,大多數少年還是眼巴巴的盯著雷浩一張一合的唇形呆呆發愣。

雷浩也發現了這個情況,隨即收起話匣沉默不語,心中暗暗思索解決之道。半霎之後,他才一字一頓緩緩道:“下麵,我給諸位講解一下武道的一些等級區分情況!”

“總的來說,武道分七個境界,分別是骨脈境、筋脈境、血脈境、淋脈境、絡脈境、胞脈境和神脈境。其中每個境界又分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