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計了一下參賽的人數,大概有上千人,我不由得一驚,上一次才三百多人!當然這一次的武式場也是南宮誌親自帶領芒山眾能士下了血本來操辦的,整個武試場外形是圓形的,分成九個小場地一個大場地,在我看來這些精密的場地構造是無法理解的,隻能按照我的原理來解釋:整場位於津峰碼頭的外圍,大概是為了從海水裏吸取動力,位置的選擇很冒險,與沿陸的梧歌城相呼應形成了一個上千丈的海峽,因為這裏都是南宮誌的地盤所以這個海峽被他命名為“盲峽”不知寓意從何而來;而武試場被命名為“牛虻”,這個寓意簡單,到第二天的晚上盛大的變形儀式將會揭曉。
我和太子都得到了靈級以下的通行證,這話說來就有些差距了,我是老爹塞錢買的,而太子是軍衙安排的,就算是武力極差或者等級極低也不能讓太子在低等級輸掉,這就是皇族的慣用手段,而我卻感覺太子手無縛雞之力,上了台,太子應該會像現在這樣板著臉,象征性揮兩刀走人。
“太子,啊寧姑娘來了。”一個媚到骨子裏的聲音傳來,我瞬間有種無力的衝動,原來是個“閹人”。
一位十三歲左右的小女孩氣喘籲籲的在太子麵前跪下來,後麵跟著四五位下人,這個真是可算大了,快趕上一個戲班了。不過都被軍衙的人攔在外麵,每每無不是一臉驚慌,手裏還拿著剪刀發卡,似乎還沒完成什麼工作。
過了很久,太子都沒有理她。
陳簪寧有些不耐煩了,雖然年紀與太子相仿,但是她還是對這位小主有些忌憚,畢竟如果來日太子當上皇帝,她就應該是皇妃了。在這般十三四歲的年紀就要照顧好南行的太子是在有些困難,太子的脾氣從她進宮那時就不是很好,真怕他這小臉哪一日不高興了直接把她轟出宮。
陳簪寧臉色煞白,昨晚就沒有跟高將軍去找太子,今天又起晚了,她也隻能匆匆妝點趕到武宴的貴賓場了。
我環顧四周,高原那沉鬱的麵龐,像一隻久經沙場的老虎。
高原站在一邊,臉色不太好。
而那些老頭們始終不見蹤影,我不忍心打擾這對冤家,就尋著刺激的心裏到場地下麵去了。
這下可好了,我說他們怎麼會那麼驚訝,原來是藍藝不知是怎麼的可以在空中飄著,而且還擔當了場內講解工作,真是大開眼界,驚奇的是到底是什麼東西讓全場都聽到了她的講解!
不過我總感覺有些不對,或者哪根筋岔了,昨晚的夢境曆曆在目,藍藝那幽怨的臉龐,慘白的笑容,又激起了我內心的恐悸......
“宋栝堂,火王燭麟勝!”甜美清脆的聲音傳如耳中,這是共振!我驚訝不已,共振的天賦能力隻有“冰靈”才可以研習,原本我認為藍藝隻是一個技藝較為高強的醫師而已。
全場響起歡呼聲,五湖四海的人們並不吝嗇他們的口哨和呐喊,但誰會知道這一次宴會的舉辦會是一次陰謀的的開端?
連續幾個翼洲八旗的人都跟著進入了下一輪,我問老馬那個藏平翁是什麼時候上台,他卻說藏平翁是上一次武宴的靈級人物。
我釋然,想了好久才才想起那藏平翁是三年前的那個高階幻術師何平!
我腦袋被歡呼聲震得刺痛,我唔著頭預備叫老馬回去...
“下一位武者,自稱紅月殿側殿,西朝準將,曾獨自穿越嘯土的骨族後裔,製仁準將!”
“喝!”這話一說完,全場寂靜了,我完全陷入了一種極端的精神狀態,老馬努力的抱著我,我掙紮.....我是虎那是我的鹿、我是狼那是我的羊、我是蒼鷹那便是我的白鼠!青鶴紅月,相見之時必定是我胡澈一舉剿滅紅月殿之日!他們帶走了母親,他們帶走了爺爺,他們殺了叔父全家,他們甚至還逼走胡澤!我再也抑製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