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他們就能夠穿金戴銀、大吃大喝,而我就拿那麼點錢,還得受他們的氣?”
“被槍斃,是他們活該!”
“吃也吃夠了,女人也玩得夠多了,死了這輩子也值得。”
“可……可是我什麼都沒有享受到呢!憑什麼為他們陪葬?”
“……”
徐嘉餘覺得這個保鏢瘋了。
聽這話,似乎他並不是自己說的那麼無辜,身上絕對是有什麼案子,否則不會那麼歇斯底裏。
不能再拖了,否則他一旦暴起,徐嘉餘和植習不一定能夠全身而退。
徐嘉餘一邊安撫保鏢,一邊朝著植習打了下手勢。
植習有點愣,過了一會才有了回應,也不知道有沒有明白徐嘉餘的意思。
“對啊!憑什麼有的人坐在辦公室就能夠拿高工資,而我隻能在一線拚命?”
“誰不是爹媽生養的,為什麼就那麼不公平呢!”
植習想到。
以前訓練的之後,隊裏麵總有那麼幾個懶散的家夥。聽別人說,他們就是個過來走個流程,鍍個金,反正很快就回去機關,估計一輩子都不會到一線去,那麼辛苦訓練也沒用武之地,還不如得過且過呢。
可植習想要調過去,得立功,得托人找關係,可能還得送禮,最後還不一定能夠成功。
一個蘿卜一個坑,哪怕植習打點好了環節,可要是單位沒有空缺,那可是白瞎。
順風順水的徐嘉餘對保鏢滿是蠱惑的話不以為意,可生活在底層的植習,就有了太多的怨念和認同感。
“把槍放下!”
“走出來!”徐嘉餘有些煩躁地喊道。
徐嘉餘感覺到保鏢的話是有的放矢,充滿了目的性。對現世的不平、不甘,會導致人心易變。她自己倒是能夠抗住這份誘惑,可身邊的植習,她沒有信心。
有了這些錢,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一步登天。
植習神情變幻,過了良久,才舒了口氣。
徐嘉餘看到植習的手勢,心裏麵安定了很多。既然決定出擊,那就不需要太擔心他了。
植習確認了下槍支,猛地從掩體後麵衝了出來。
對麵的保鏢還嚐試著蠱惑兩個警察,好讓自己逃脫一劫,哪怕是分得少一些,也總比一無所獲,陷身囹圄要好得多。
等植習衝出來的時候,保鏢都沒有來得及反應。
完蛋了。
保鏢心裏麵隻要那麼一個想法,然後隻覺得右手一疼,就失去了直覺。
植習一腳把落在地上的槍踹到了一邊:“趴下!”
“別動!趴下!”
保鏢被自動步槍抵著腦袋,嚇得不敢動彈。
“別……別殺我……我……我什麼都不要,放……放過我吧~”
四十多歲的保鏢抖得像個篩子,絲毫沒有反抗的想法。
為什麼?
為什麼那麼多錢,這兩個警察還要抓我?
就算幹一輩子警察,也掙不到一個零頭啊!
保鏢腦子裏麵這麼一連串的問題。
植習動心嗎?
他當然動心,當然知道這堆鈔票的一小部分,都足夠他生活得美滋滋。
可他無法保證自己有命拿錢,有沒有命花。
這個保鏢太蠢,嘴巴不牢靠,旁邊的徐嘉餘太過正直,完全沒有溝通的可能性。就算他心一橫,弄死了這兩個人獨吞,根本就不可能瞞天過海。
少掉一個訓導員,警方肯定會嚴查。植習不認為以自己的能力,可以抹除一切的痕跡,還不讓別人懷疑自己。
“你幫他拷上!我們先把他押回去!”植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