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羅一頭紮進赤的懷抱。一旁的青箏莫名的“哼”了一聲。另一個人也從草叢中走出——是沙山。
“你怎麼來了?”赤玩味的笑了笑。
“就是就是,我說我哥厚臉皮嗎,非得死皮賴臉地跟著。”沙羅笑著說。
我擦,當初出門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小妮子。沙山心裏恨得牙癢,卻仍然努力地擺出一副笑臉。“額,那個,赤啊。。。”
“別那樣喊我,咱倆關係沒那麼好。”赤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一旁的沙羅笑的前仰後合。在接受了哥哥的無數個眼神暗示後,終於無奈的幫他求情,“赤哥,你讓那個廢柴留下吧,咱們也需要一個打雜的呀。”
“死丫頭,你說誰是打雜的?”
“本來就是,練了那麼多年,連赤哥一招都擋不住,你不是廢柴誰是?”
一旁的青箏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沙山也無奈地搖了搖頭。
“行了,別扯了。”赤終於發話了,“我還沒問呢,你怎麼跑這兒來了?”
“離家出走。”
“胡鬧,不知道你爸媽會擔心啊!”
“可他們居然不信任你!我不服!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對他們最重要,隻有讓他們體驗一下失去的感覺,才能記得更深刻。”沙羅頓了一頓,仿佛是想起了什麼,臉色羞紅的說,“而且,我不想和赤你分開。”隻有在這種情況下,沙羅才直接稱呼他為赤。
赤也無言了,他愛憐的撫了撫沙羅的頭,將她緊緊擁在懷中。一時間,幾人都靜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
赤安撫好了沙羅,並為沙羅,熔岩,沙山,青箏互相介紹了彼此。不知道為什麼,赤感覺沙羅與青箏之間總有一股若有若無的敵意。是錯覺嗎?
“阿赤,下一步你準備怎麼辦?”問的人是沙山。
“我正想和你們談談這個問題。”赤很少見的一臉猶豫的神色。剛認識赤的青箏還好,但是自小熟知赤的性格的沙山與沙羅兄妹卻有些奇怪。赤向來不是那種喜歡猶猶豫豫的性格,雷厲風行或者說至少想到就做,比如對沙山動手的時候就毫不含糊,說打就打。這從來就是他們對於赤的一貫印象。可如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兄妹二人交換了一個困惑的眼神,又望向了赤。
“在我逐漸長大的曆程中,大叔曾經告訴了我許多關於外界的事。他讓我相信這個世界其實不過是個巨大的狩獵場。所有的人既可以是獵人也可以是獵物。站在高位的人擁有資格和權力,下層的人對於他們就像是可以玩弄的獵物。我堅持著這種信念,努力地鍛煉自己的智慧,通過與野獸的爭鬥磨練自己。我想成為一個主宰者,因為我想要把自己的命運握在手裏。”赤的眼神有些飄忽,“機緣巧合之中,我不僅沒能夠成為獵龍手,反而成為了龍獵手,走上了一條截然不同的路。”
“一開始我還不是很樂意,隻是無奈地接受了這樣的命運。但是當我來到東帝城時,重新找到了那份在西沙村的親近,我才明白自己究竟想要什麼——僅僅隻是最基本的安穩的,平平淡淡的生活就足夠了。然後隨即我就發現那些安寧不過是虛假的。”
看著赤臉上淡淡的哀傷,青箏雖然不是很明白,卻莫名的有些心疼。沙羅卻很直接,直接上前從後摟住了赤。“赤,別想那麼多了,這個世界的現狀就是這樣,別為這種事情掛懷,至少對你而言,還有我們不是嗎?我會永遠在你這一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