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在醫院裏,她對陸淩川一見鍾情。
新婚夜,陸淩川試圖在她背後要她的時候,在她的耳邊,叫出唐音的名字。
她才明白,他之所以會追求她,娶她,隻是因為她的背影和唐音相似。
她雖然愛得卑微,卻不會做任何人的替代品。
於是,將他推下床,開口要求離婚。
他摔門離去的時候,說得話,直到現在她都記得:“季湘湘,給臉不要臉說得便是你。既然你不肯做唐音的替身,有的是女人做。你就守活寡守一輩子吧!”
果不其然,他再也沒有踏足過新房,婚後女人不斷,包括孟真在內。
都跟唐音有著這樣或者那樣的相似之處。
整個綿州的人都知道,陸淩川深愛唐音。
季湘湘眸子內再度裹滿了眼淚,她狠狠拍下陸淩川放在自己眼角的手:“陸淩川,你看清楚!我是季湘湘,不是唐音!唐音已經死了!”
她已經心如死灰,站起身來,眼淚險險流下:“你去叫那個乞丐過來吧。我寧可被乞丐糟蹋,也不會做唐音的替身。”
男人的大掌,再度攥住了季湘湘的手腕,季湘湘再度跌坐在陸淩川的大腿上。
陸淩川炙熱的唇,落在她的眼角,吻去了她的淚。
總是輕佻邪魅的雙眸,此時是濃鬱得化不開的深情:“原來你不用喝醉,眼神也可以這麼像唐音。唐音,你回來了是不是?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走!”
陸淩川話音一落,大掌直接撕開了她的襯衫,炙熱的薄唇,落在她白皙的頸子上,往下。
映入眸中的是點點紅痕。
陸淩川是成年男人,知道這代表著什麼。
眸子內的深情,登時被陰鷙取代。
“啪!”陸淩川扇在季湘湘的臉上,“賤人!你竟然敢背著我找男人!你活得不耐煩了?快說,那個男人是誰!”
男人的手勁兒太大了,季湘湘被打蒙了,口腔裏泛出濃鬱的血腥味道,耳朵也嗡嗡嗡得響著,根本沒有聽到陸淩川的話。
陸淩川見季湘湘倒在沙發上,一聲不吭,更是憤怒。
揪住了季湘湘的頭發,又準備扇下去:“你還不說……”
憤怒的聲音,戛然而止。
陸淩川的眸子,瞬間眯起,看著季湘湘的口罩掉了,口罩後麵的小臉上也布滿了點點紅痕:“你過敏了?怎麼回事?”
陸淩川鬆開了季湘湘,坐在茶幾上。
點燃了一根煙,青灰色的煙霧裏,勾勒出男人的欲望被生生逼退的涼薄雙眸。
季湘湘被陸淩川打過的小臉腫起,她低垂著頭,長發遮住了腫起的小臉。
她站起身,哆嗦著手指,整理自己身上被撕壞的襯衫:“昨晚我離開你的房間之後,藥性上來,沒有辦法自己離開酒店。所以,我就開了一間房間。泡了一整夜的冷水。今天早上醒來,我太餓了。便叫了早餐來吃。卻忘記伊麗莎白的招牌早餐便是海鮮粥。我對海鮮過敏。”
除了最後一句話是真的,別的話都是假的。
陸淩川也沒想到季湘湘有膽子撒謊,薄唇吐出一個煙圈,他嗤笑了一聲道:“算你識趣。要是被我發現,你敢給我戴綠帽子,我讓你怎麼死,你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