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菲卻像是沒有聽到季湘湘說得最後一句話似的,繼續道:“什麼強煎?你和淩川是夫妻,你有義務滿足淩川的需求。我也不準你和淩川離婚。讓你堂叔不要派警察過來。不然得話,我現在就撞死!”
季菲說完,不給季湘湘考慮的時間,她用力朝著牆壁撞去。
孟友亮眼疾手快得抱住了季菲,季菲像是真得一心求死似的,孟友亮竟然抱不住她,他焦急得對全身發抖的季湘湘道:“湘湘,你真想要逼死你媽啊!”
季湘湘原本劇烈顫抖的身子,像是倏然被點中穴道似的,她用力閉上眼睛,幾乎是咆哮道:“堂叔,不要報警!不要報警!”
在她的媽媽眼裏,陸少奶奶的位置比什麼都重要。
季湘湘全身的血液,都像是凝結在一起,一股股寒氣,從心尖冒了出來。
“好,依你的意思。你想要怎樣,就怎樣。”
男人偏於冷冽的聲線,卻像是一股暖流,注入季湘湘冰冷的心髒裏。
她睜開眼睛,抬眸看向站在她身側的男人。
黑色真絲襯衫,讓他本就偏白的膚色,有種冰雕般的冷硬感。
比精致銳利的容貌,還要奪人眼球的強大氣場,讓人明白這是一個做了決定,絕對不會輕易更改的男人。
卻因為她的反複,不過幾分鍾,改了兩次主意,並且沒有指責她的無理取鬧。
季湘湘突然上前一步,嬌小的身子,幾乎再度落入他的懷裏。
她仰著頭,裹著水光的杏眸,緊張得看著他,像是一個孩子,試探著大人的底線:“你說,依我的意思。所以,不管我對陸淩川做什麼事情,你都會讓我沒事的,對麼?”
小女人緊張忐忑的眼神,讓孟東霆立刻回答:“你若動手殺他,我會為你埋屍。”
陸淩川心髒莫名一緊,然後再度看著季湘湘晦暗的眼神,刹那間,灼亮的像是小獸的雪白獠牙。
他第一次心中升起了恐懼,大步就往門口跑去——在這一刹那間,他竟分辨不出自己到底是怕孟東霆,還是怕季湘湘。
可,兩名黑衣保鏢出現,反扭住了陸淩川的雙臂。
陸淩川的呼吸急促,看著季湘湘對孟東霆道:“堂叔,麻煩你把這把椅子給我拆了。”
孟東霆睨了季湘湘一眼,不知道她要搞什麼把戲。
孟東霆三下五除二得就把病房裏的實木椅子給拆了。
季湘湘拿起了一條椅子腿,朝著陸淩川走去。
季菲見狀,再度想要開口。
季湘湘猩紅的眼睛,看向了季菲:“媽,我可以不報警,把陸淩川抓起來。可是,你要是在攔我的話,今天我們母女兩個人,就撞死在這兒吧!”
季菲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季湘湘,你敢!”陸淩川看著季湘湘朝著他走來,他厲道。
季湘湘半張小臉,高高腫起,另外半張小臉,膚色雪白,點綴著點點紅痕,漆黑的杏眸,眸子也是紅的,像是帶血的利刃。
在陸淩川剛對她咆哮完了之後,她劈頭蓋臉得朝著陸淩川打了下去。
實木的椅子腿,砸在皮肉上,發出悶悶的聲響。
除了孟東霆和季湘湘之外,在場所有人的臉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