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先生……”歐陽祁一見到孟東霆，一愣。
孟東霆看到得便是衣服被撕開，小臉煞白的季湘湘。
“你該死！”孟東霆眸中瞬間卷起了暴戾，不給歐陽祁反應的機會，握住歐陽祁摸向季湘湘下巴的手，用力一折。
歐陽祁的手臂，登時呈現不正常的扭曲弧度。
“啊！”歐陽祁慘叫出聲。
孟東霆準備再度動手的時候，季湘湘虛弱的呻吟聲不斷得傳來：“堂叔，我肚子好痛……”
孟東霆望去，臉色瞬間一白。
季湘湘的身下，全都是血。
……
醫院內。
季湘湘躺在病床上，已經打了鎮定劑，蒼白的小臉上，沾滿了淚痕，纖瘦的手背上，紮著針。
孟東霆名貴的西裝外套，包括裏頭搭的白色襯衫上，全都是血。
他坐在床邊，握住她冰涼的小手。
“痛……”即使她現在因為鎮定劑的緣故，而昏迷不醒，卻還是不斷得喊著疼。
孟東霆低頭吻住她的唇，一路上幾乎被嚇走的三魂七魄，在這個時候，才緩緩歸位。
她並不是流產。
而是來了例假。
君墨為她診治過，她的身體非常不好，例假的周期也並不正常。
又因為被歐陽祁狠踹了肚腹一腳，才會流了那麼多的血。
“堂叔……”疼痛，驚恐讓季湘湘睡不踏實，杏眸半睜半闔，影影綽綽看到一雙流淌著悲涼的眼睛，她下意識得叫了出來。
溫熱的大手，放在她的眼睛上。
“乖，睡覺。別怕了，已經安全了。”男人輕柔的嗓，像是穿過時光的沙漏，隱隱得跟埋藏在記憶深處的嗓音，重疊在一起。
不安的女孩兒，在聽到他的聲音之後，心中一直繃緊的那根弦鬆開，跌進了黑甜鄉裏。
孟東霆鬆開了手，看向她皺緊的眉峰，緩緩舒展開來。
漆黑的眸，落在她即使敷了藥，還是紅腫的小臉上，眸光陰沉到了極致。
……
帝豪酒店3021號房間內。
歐陽祁癱坐在地上，全身被冷汗浸透，伸手撫著自己被生生擰斷的右臂。
綿州的上流社會圈子很小，他自然也認識孟東霆，但是僅僅也隻是認識罷了。
孟東霆情緒從不外露，喜怒不形於色。
他的父親對孟東霆的評價是深不可測，讓他萬萬不要得罪孟東霆。
但是，今天晚上，臉上全都是暴怒的男人，擰斷了他的手臂。
他究竟是什麼地方得罪了孟東霆？
因為淩川麼？
自從唐音死後，淩川跟孟東霆也成為死敵。
淩川想要毀掉的，孟東霆便要保住。
以為季湘湘是陸淩川送給他的，所以孟東霆才會發這麼大得火麼？
可是，這個理由也太薄弱了。
畢竟，像是孟東霆這樣位置的人，如非是暴怒，不然不會親自對他動手。
門，開了。
歐陽祁抬眸望去，孟東霆進來。
身穿黑色的大衣，大衣扣子並未係上，裏頭搭著的白色襯衫上，有著斑駁的血跡。
孟東霆坐在歐陽祁麵前的單人沙發上，他抽出一根煙，點燃，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