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湘湘抬眼望向季菲，“是的。我的確是這樣打算的。堂叔比陸淩川幹淨得多。除了我之外，堂叔從來沒有過別的女人。而陸淩川呢？隻要見到一個女人像是唐音，他脫褲子就上。你讓我懷這樣一個髒男人的孩子，是想要惡心我嗎？”
季菲胸膛快速起伏，問道：“你是想要氣死我嗎？季湘湘，我再問你一次。要麼，從今天起不要再見孟東霆，懷上淩川的孩子。要麼，你就讓我死。”
季湘湘的眼睛紅了，看著季菲道，“媽，你真這樣逼我。那我們母女兩人就一起死吧！”
季菲猛然間一笑，笑得眼淚出來了，“為了孟東霆，你竟然連我的命都不在乎，好！”
季菲笑完了之後，猛然撞向了鏡子。
鏡麵倏然碎裂開來，季菲的身體摔在地上。
頭上鮮血直流，淒豔的容顏，像是朵盛開到極致突然衰敗的花。
“媽！”季菲的動作太快，太決絕，季湘湘甚至都來不及抱住季菲。
她急忙蹲下身子，用毛巾捂住季菲的頭。
鮮血迅速濕透了毛巾，染紅了季湘湘的手指。
“媽，你不要嚇我，不要嚇我！”她哭得泣不成聲，伸手去拿放在盥洗池上的手機，想要打急救電話。
季菲握住季湘湘的手指，不許她打電話，“答……答應我……不要再跟孟東霆見麵……不然的話，我死不瞑目……”
季湘湘眼淚簌簌落下，“好，我答應你！”
“你現在給他打電話，告訴他，你愛陸淩川！快點！”季菲被鮮血染紅的眼睛，此時像是燃燒殆盡的炭。
她沒有選擇！
季湘湘幾乎咬穿了唇瓣，撥出去了電話。
按下免提，很快孟東霆沉穩的聲線響起，“湘湘？”
“堂叔，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麵了。我愛得人是陸淩川。”她麻木得說完，掛斷了電話。
來不及傷心，她迅速打給了醫院。
季菲看向季湘湘被淚水濕透的小臉，她的眸中也流出了眼淚。
“湘湘，別怪媽媽……媽媽是為了你好……你跟孟東霆在一起，他會害死你的……淩川……淩川是你父親為你選得男人……他的決定不會錯的……我不想違背他的意思……”季菲的聲音越來越弱，最終消失。
……
麗景酒店距離醫院很近，醫生迅速趕來，將季菲送去急救。
季菲頭部受到撞擊，造成了輕微的腦震蕩。
隻是鏡片割裂了她的皮膚，會留下疤痕。
除此之外，季菲暫時沒有性命之憂。
季湘湘身上的浴袍被季菲的鮮血染得片片的紅，她像是抹幽魂般，顧不得來往護士和醫生異樣的視線，麻木得往電梯走去。
尚未走到電梯，一隻手猛然掐住她的腰，幾乎是半抱著她，將她抱進了衛生間裏。
“砰”的一聲，衛生間的門被重重關上。
季湘湘纖瘦的背脊被迫貼在門板上，粗暴的吻猛然落下。
從她遇到堂叔後，堂叔對待她總是非常有耐心。
即使他吻她的時候，總是帶著溫柔誘哄的意味。
哪裏像是現在？
他死死得掐住了她的下巴，嘴巴被迫張開，男人強勢的舌舔遍她口腔的每個角落，舌根更是被他吮吸的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