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湘湘隻感覺自己的頭皮猛然一炸。
唐灼雲竟然真得是她的哥哥……
“隻要你是陸家的兒媳婦。唐宗平想要唐灼雲活命,不管我提出什麼條件,他都會答應。
可惜呢,你卻非背著我,跟淩川離婚。
那也不要緊,我早就猜到你這丫頭年紀雖然小,但是心機很深,才會留下一手。讓你的母親做輝騰貿易的法人。
輝騰貿易若是出事,你母親脫不了幹係。你那麼孝順,怎麼舍得她出事呢?”
隻要季湘湘救了唐灼雲,唐家跟陸家展開深度合作。
而唐宗平也答應他,讓唐詠兒做唐家的繼承人。
詠兒深愛淩川,嫁給淩川後,淩川想要吞並唐家,隻是時間問題。
不枉他辛苦策劃兩年,等到唐灼雲即將不治,才提出交易。
唐宗平那個老滑頭,也沒有太多的考慮時間,隻能答應。
“你將我騙到這艘郵輪,便是想要在這兒取出我的肝髒?”季湘湘望向站在房間角落的醫生和護士。
難以言喻的冰涼,從她的心底冒出來。
“不隻是取出你的肝髒救唐灼雲。還有,你的心髒。”陸淩川蹲下身子,隔著季湘湘的衣服,放在她的心口。
並沒有任何輕佻的意味。
菲薄的唇,笑得更加殘忍。
他在季湘湘的耳邊道,“我讓麻醉醫生隻是麻醉了你的身體,你會清醒著,看著自己被劃開肚子,取出肝髒。我說過,我會親手將音音的心髒,從你的身體裏挖出來。”
說罷,他站直了身體,對保鏢道:“將她帶到手術台上去。”
饒是季湘湘冷靜,可是在聽完陸淩川的話後,徹底失態。
她拚命掙紮,尖叫著:“陸淩川,你變態!你簡直就是一個變態!還是一個膽小鬼的變態!怪不得唐音沒有愛上你!”
“住口,你沒有資格提起她的名字!”陸淩川快步走到季湘湘的麵前,一拳打在了季湘湘的小腹上。
季湘湘疼得全身脫力,軟軟得被保鏢拖著,進入了臨時布置的手術室裏。
她被扔在手術台上,保鏢將她的身體固定在手術台上。
她拚命掙紮,眼淚濕透了蒼白的臉,“不要,我求求你們不要……”
麻醉師走到了季湘湘的麵前,森寒的針頭,在燈光下閃閃發光。
刺進了季湘湘的皮膚裏。
季湘湘瞪大了眼睛,四肢軀體的感官麻木下來。
她大口大口的喘息著,腦海深處一片空白。
看著兩名醫生走到手術台前,他們帶著口罩,隻露出一雙冰冷的眼睛。
她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衣服被解開,露出平滑白皙的腹部。
她轉動著眼球,看到陸淩川進入了手術室裏。
他換上醫生袍,帶著無菌口罩。
僅僅露出的狹長雙眸,閃爍著機械的冰冷眸光。
他走到手術台前,看著季湘湘布滿淚水和驚恐的眼睛。
他的心,竟然像是針紮般的疼。
他竟然想過跟這個害死了音音的女人,共度一生。
拳頭握得嘎吱嘎吱作響,他看著醫生已經拿出手術刀,在紅線標注的部分準備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