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傭咽了咽口水,驚豔得看向容貌冷峻出色的孟東霆,“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見過你?”
“我新來的保鏢。還愣著做什麼?去叫醫生。”
站在樓梯上的季湘湘,一見孟東霆就這樣毫無顧忌的出現在客廳裏,嘴角忍不住一抽。
……
家庭醫生就住在莊園裏。
為劉媽診治,如同孟東霆所言,劉媽隻是受得皮外傷,並沒有生命危險。
因為莊園內的動靜,容愷到底還是提前下班了。
劉媽躺在床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容先生,我不想做了。我還得留著我這一條老命啊。太太簡直就是瘋子。不問任何緣由得就將我推下樓。”
容愷望向臉頰腫著,額角上包裹著繃帶的劉媽。
劉媽是陳家的管家。
自小看著他長大。
即便是他生性淡漠,看到劉媽傷成這個樣子,他不可能無動於衷。
“去把太太叫過來。”他揉著眉心道。
劉媽垂下眼皮,眸中閃過了一抹笑意——她了解容愷,容愷必然會讓楚嫣然向她道歉,一如過去那般。
“太太說,她是孕婦,不能多走動。就不過來了。”站在門口的女傭,戰戰兢兢得說道。
劉媽眸中得意的笑意僵住了。
容愷眼鏡後麵的眸,閃過空茫。
嫣然從來都不會拒絕他的命令。
越是跟季湘湘相處,越是能夠發現季湘湘跟楚嫣然的不同。
劉媽看著容愷眸中的恍惚神色,她咬了咬牙齒,像是過去那般,對容愷道:“容先生,有些話,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是關於太太的。”
“說。”
“太太在台階上鋪了一層圖釘。她叫我上去撿圖釘。然後趁機踢我摔下樓梯。先生若是去見太太,太太必然會對先生說,是我故意弄圖釘,想要害死太太的孩子。太太才會大怒,踢我下樓的。”劉媽扭曲事實。
站在門口的女傭,是劉媽的人。
她也道:“是的。我親眼看到太太鋪了圖釘。我想要把圖釘收起來,太太不讓呢。”
容愷聞言,眸中的暗芒更重了。
……
季湘湘將劉媽踢下樓後,幾乎整個莊園的傭人全都上趕著照顧劉媽了。
季湘湘嘴角噙著冷笑,用耳機對孟東霆道:“不知道的,還以為劉媽是容愷的親媽呢。”
孟東霆無奈:“我叫你小心台階上的圖釘。沒叫你將劉媽踢下樓。”
“你是不是覺得我太粗暴了?”季湘湘不安得問道,沒有傭人跟著她,她也樂得清閑,在莊園裏亂走亂逛著。
孟東霆就跟在她的身後不遠處。
孟東霆想要跟在她的身邊,她不許。
她怕容愷會發現孟東霆。
即使容愷沒有發現孟東霆,莊園裏人多口雜,孟東霆的外表又是那般出眾,難保會有人猜忌她和孟東霆的關係。
“不會。我隻是覺得你要想踢劉媽下去,你對我說便好。不用你親自來。你正懷著寶寶呢。萬一傷到自己,我會心疼的。”孟東霆正色道。
季湘湘聽得心頭泛著甜。
這男人沉默寡言,可是偶爾說的話,比任何甜言蜜語都要來得動聽。
說話間,季湘湘推開了鋼琴房的門。
黑色的三角鋼琴放在正中央。
琴鍵上已經落了一層薄薄的灰。
可見平時根本沒有人會進入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