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愷不說話。
楚嫣然的睫毛都是濕漉漉的，漆黑的眼珠，像是水洗過後的琉璃。
她的哭腔帶著委屈，“這是我要你哄我的意思。你不隻是沒有哄我，你還強暴我。又趕我走。容愷，你是笨蛋嗎？還是說，你是壞蛋？仗著我喜歡你，你就這麼欺負我嗎？”
容愷看著女孩兒哭得一塌糊塗的濕潤小臉蛋，心中的疼更重了。
因為抽了太多的煙，他的嗓子都啞了。
他伸手去擦著她的臉頰，“對不起。”
哄她？
他從來都沒有哄過她，他不知道怎麼哄。
隻能反複的說著對不起。
“你就是大笨蛋。”楚嫣然的眼淚被容愷擦幹，手臂卻沒有在容愷的脖子上移開，她張開小嘴，像是報複般，又用力得咬著他的鎖骨。
尖銳的疼傳來，卻不會讓容愷生氣。
她悶悶道：“剛才你趕我走的話，你永遠都不要再說第二次。不然的話，我不管你是鬧脾氣還是故意凶我，你讓我走，我就真得走。哪怕是將來你哭著求我，我再也不回來了。”
她不知道，她的這句話，在上一世，一語成讖。
容愷抱緊了楚嫣然的小身子，認真得對她道：“嗯，這樣的話，我再也不說了。”
楚嫣然輕哼了哼，這才移開了嘴巴。
他的皮膚很白，很細致。
尤其是鎖骨，宛如兩把精致的玉如意。
隻是，“玉如意”上麵，有著兩枚帶血的齒痕。
楚嫣然心虛得看著那帶血的齒痕，這才遲鈍得發現，自己的口腔裏，有著濃濃的血腥味兒。
糟了，她用勁兒太大，咬破他了。
那他需不需要打針呀？
眼珠子滴溜溜得轉了一圈兒，她想了想，算了，她還是別問了吧。
他那麼聰明，需不需打針，他自己心裏有數的。
即使心虛，楚嫣然還是板著一張精致的小臉蛋，冷冷道：“你昨晚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故意灌醉我？還強煎我？”
“你確定是強煎嗎？”容愷挑起了一層眉峰，沒有戴眼鏡的他，雙眸邪魅，看上去特別壞。
他說出來的話，也特別壞。
“最後爽到哭出來的人，喊著不要停下來的人是……”
口無遮攔的唇，被楚嫣然用手捂住。
原本蒼白的小臉，此時又染上紅。
她嗔怒得瞪著他——他的嘴巴怎麼這麼壞？
他是不是對自己的技術有什麼誤解？
器大活爛還自以為自己技術很好的男人太可怕了！
她不是爽到哭出來，而是疼得哭出來！
還有，她明明喊得是不要，停下來！
他得多自戀，才會覺得，他的技術讓她喊的是不要停下來啊！
“你別給我轉移話題。老實交代。不然的話，我讓我爸爸打你。我告訴你哦。我爸爸很凶呢。”她板著小臉，凶巴巴的對容愷道。
容愷靜靜得看著女孩子精致嬌豔染上小女人嬌媚的楚嫣然。
他握住她的手，從自己的唇上拿下來。
“我嫉妒蘭斯。”她的赤誠，讓容愷也選擇了坦白。
她像是一張白紙般純潔，卻又像是一湖清澈的湖水，清晰得倒映出他內裏所有的不堪跟不安。
“嫉妒蘭斯？為什麼？”楚嫣然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