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雅被容愷懟得連一個標點符號都說不上來。
呆呆得看著容愷。
他擁著楚嫣然,低頭不斷的哄著楚嫣然。
溫柔寵溺的語氣,就像是把楚嫣然當成孩子般。
明明兩個月之前,隻有她才可以被容愷這般嗬護著。
“還不走?”容愷撩起眼角,冷厲得看向陳曉雅。
陳曉雅緊咬著唇,低三下四道:“容哥哥,爸爸病了。正在住院,他很想要見你。看在過去的情分上,你去看看爸爸吧。”
她低頭望向自己被擰得脫臼的手腕,眼淚啪嗒啪嗒落得更急,“我不會告訴爸爸,你弄傷我的手臂的。”
“你聽不懂人話?”容愷真得不耐煩了,拿起隨手放在鞋櫃上的錢包,將一張卡扔在陳曉雅的臉上,“接了這張卡,不管是你還是你爸都不要出現在我的麵前。”
薄薄的卡片,像是鋒利的刀刃般,要割傷陳曉雅的臉。
可是,陳曉雅卻不得不接下那張卡。
她的淚流得更急,控訴得看向容愷,“你這是用這筆錢買斷我們跟你之間的聯係嗎?因為楚嫣然不喜歡我們!”
容愷冷冷道:“跟楚楚無關。每個月我都會往這張卡裏麵彙一筆錢進去,足夠你和你爸生活。前提是,你跟你爸安分點。不要自作聰明的去找,楚楚的麻煩。不然的話,我會讓你和你爸怎麼死得都不知道。”
……
陳曉雅收下那張卡走了。
離開前,眼尾的光芒,又狠又毒的望向楚嫣然,像是蠍子的尾巴。
楚嫣然並沒有把陳曉雅凶狠的眸光,放在心上——橫豎眼神是殺不死人的。
她坐在餐椅上,雙手托著晶瑩的小下巴,歪著腦袋,漆黑的杏眸,全都是笑意,看著坐在她對麵的容愷。
楚嫣然很喜歡吃魚,但是總愛被魚刺卡到。
容愷正在細心得為楚嫣然處理著魚刺。
將剝去魚刺的肉,喂給楚嫣然。
這才發現小姑娘唇角噙著笑,眼睛也噙著笑。
“消氣了?”容愷用濕紙巾擦去她唇角的油漬,問道。
“沒有呀。”楚嫣然聲音軟綿綿的,尾音都像是拉長的糖絲,“我還是生你昨晚的氣呀。但是,並不妨礙我現在的心情愉快。”
小姑娘太可愛了,讓容愷忍不住起身將她抱起,放在自己的腿上。
“哦?我做了什麼讓你心情愉快的事情麼?”忍不住伸手去摸她晶瑩如玉的小臉蛋。
“討厭,別摸我臉。我想要吃蝦。你別閑著呀。趕快給我剝蝦。”楚嫣然語帶著命令道。
容愷低笑一聲,認命的伺候著坐在腿上的小祖宗。
楚嫣然這才笑眯眯道:“因為你跟陳曉雅和陳嘉木那對父女劃清界限了呀。”
蔥白的指,點著男人的額角,她罵道:“你呀,明明長著一臉聰明相,卻總是做傻事。你省吃儉用,扣扣索索得賺錢生活,而陳曉雅和陳嘉木那對父女拿著你的血汗錢活得滋滋潤潤。”
雖然一直都很喜歡容愷,可是楚嫣然對於容愷養著陳曉雅和陳嘉木這對父女相當的不以為然。
手指輕摸著男人的襯衫衣領,領口已經沒型了,袖口也磨得有些破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