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小心翼翼得對容愷說:“容先生,楚小姐拒絕接受了你的天價贍養費包括楚氏的股份。還有其他的動產和不動產,她都沒有接受。”
容愷曾經對他說,不管楚嫣然提出什麼條件,都答應。
可是律師沒有想到那位楚家的小公主竟然什麼都沒有要。
相當於淨身出戶。
“下去吧。”容愷臉色如常,隻有他知道,自己的靈魂現在形容枯槁。
律師走後,他閉上了眼睛,靠在了辦公椅背上。
拿下了眼鏡,膚色蒼白如紙。
菲薄的唇角,勾起了自嘲的笑。
楚家的小公主果然大氣灑脫。
連她父母的心血楚氏都不要,隻為了跟他斷個幹幹淨淨。
他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他會失去她。
也明白了在她被關在拘留室內,她是怎樣的無助。
是他親手將她推到了那個境地。
楚家的小公主,要什麼有什麼,包括愛同樣也是。
她的父母也為了她,連奮鬥半生的心血,都可以灑脫放手。
而他竟然可笑道教導楚家的小公主,如何將利益最大化。
可笑!
在他枉顧她的感覺,荒唐的教導她所謂利益最大化那套言論的時候,他就徹底失去了她。
……
楚嫣然跟容愷離婚的事情,雖然沒有搞出太大的動靜。
可是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到底還是有些風言風語傳了出來。
大抵便是說,容愷有了新歡,將楚嫣然逼得淨身出戶。
楚家的小公主,從雲間跌落道爛泥裏。
對於這些流言,楚嫣然不在乎。
她的父母也不在乎。
楚淮和白瑜著實在醫院調養了兩年,身體雖然比不得從前,但是比腳都不能下床的情況要好得多。
他們提議要帶楚嫣然去旅行一段時間。
但是被楚嫣然拒絕了。
楚嫣然知道父母住在醫院很長一段時間,肯定也憋壞了。
因此特別細心得為兩人買了機票。
白瑾和楚淮知道楚嫣然跟容愷離婚,想要獨自冷靜一段時間,因此也沒有再逼楚嫣然,兩人出國旅行。
這一日,楚嫣然下課後,離開學校。
準備去最近的公交車站,等車——她很喜歡坐公交車。
車每在一站停下,車上的人,便有人下去,有人上來。
就像是人生一樣。
總有人在她的人生裏,出現,便又消失。
如同容愷。
現在,她能夠很心平氣和得想起容愷。
不再像是過去的那兩個月那般,隻要想起容愷,便焦躁抑鬱到隻想找一個地方跳下去。
楚嫣然尚未走到站牌前,一輛車子在她的身旁停下。
她訝然的停下腳步,看向從保時捷上下車的蘭斯。
她跟蘭斯也有幾個月不見。
過去陽光的大男生,褪去了身上的青澀,處處透著紳士般的優雅成熟。
“嫣然,好久不見。”蘭斯身穿黑色襯衫馬甲,筆直的西裝長褲。
手裏握著一束玫瑰花,走到楚嫣然的麵前。
楚嫣然會驚訝,也正是因為看到蘭斯手中的玫瑰花。
她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我覺得,我對你把話說得非常清楚。我們不可能。”楚嫣然微笑,對蘭斯道。
“我沒有對你說過,讓我放棄你,也不可能。”蘭斯微笑,楚嫣然沒有接受玫瑰,也在他的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