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從張太太的手裏扯過那隻兔子玩偶,裝腔作勢得看了兩眼。

而後再度又大吼道:“我女兒對這隻玩偶的布料過敏!”

他用力捏著那隻兔子玩偶,兔子玩偶被他捏的都變形了。

凶狠的樣子,像是要把楚嫣然給吞了。

“容太太,你什麼意思?竟然用會讓我女兒過敏的布料製作玩偶!你是想要害死我女兒嗎?”

楚嫣然見過唐音過敏。

此時,張先生懷裏抱著的張小兔原本白皙的皮膚上出現了大片大片的蕁麻疹,摻雜著點點血痕,看上去觸目驚心的很。

她急聲道:“現在先把小兔同學送進醫院去!她的情況非常危險……”

楚嫣然的話尚未來得及說完,被張夫人粗暴的打斷。

“我女兒情況會這麼危險,全都是跟你有關!你必須得向我女兒道歉!”

要不是容梟眼疾手快的拉開了楚嫣然,張夫人的手爪子得撓在楚嫣然如花似玉的臉上。

“我妹妹和我媽媽縫製玩偶用得布料,都在尋常不過。更何況,張同學帶著手套,抱得這隻玩偶。根本沒有和玩偶直接接觸過。她會過敏,跟這隻玩偶根本沒有關係。你憑什麼讓我媽媽道歉?”容梟抬著小臉,語速雖然緩慢,可是澄澈的眼神,銳利得像是x光。

張夫人被容梟堵得啞口無言。

張先生狠瞪了一眼張夫人,又故作氣憤道:“今天大家都看到了,我女兒本來好好的。抱了你這隻兔子後,她才會過敏。你們難道一點道理都不講嘛?”

楚嫣然雖然單純,可是不是蠢蛋。

她擰起了眉峰,冷冷的看向張先生和張夫人,而後又心疼得看向張先生懷裏幾乎都快要喘不過氣的小女生。

“戴好這隻兔子玩偶。送小姑娘去醫院。順便檢查這隻玩偶是否有能夠讓小女生過敏的東西在。”

“你不道歉的話,我就不去送!我女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跟你脫不了幹係!”

楚嫣然的眉頭皺起。

而就在此時,蘭斯的聲音傳來,“張兄,今天就權當你給我一個麵子。這件事過往不究。先送令千金去醫院。”

張先生望向蘭斯,“蘭斯,我們在商場上麵有合作。既然你都開口了,那我不看僧麵看佛麵。這樣,隻要容太太把這杯酒喝了。我女兒的事情,全當沒有發生過。”

蘭斯接過張太太遞過來的酒杯,他望向楚嫣然。

“嫣然,我知道你很擔心張同學。你先把這杯酒喝了,咱們一起送張同學去醫院好不好?若是張同學會過敏,跟兔子玩偶沒有任何關係,我讓張先生和張太太親自登門向你道歉。”

張太太望向蘭斯手中握著的酒杯。

她低下頭,眸子裏全都是冷笑。

那杯酒裏放著最烈性的藥。

楚嫣然若是喝了,哪怕楚嫣然是貞潔烈婦,也扛不住藥性。

她又望向張先生抱著的張小兔。

這個孩子不是她親生的,是外麵的野女人生的。

張小兔過敏,讓蘭斯得償所願不說,在蘭斯和她老公的合作項目裏,蘭斯自動讓出百分之一的利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