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我不要死啊!
孟德在瘋狂的大叫著,出於人類本能的求生意誌,他在自己的存在受到了威脅的時候終於鼓起了勇氣開始掙紮起來。
可惜,似乎並沒有什麼效果啊,盡管他叫得非常的大聲,可是這身體就是不聽他的使喚,不管他鬧騰得多麼厲害,沉重得仿佛如同泰山一般的身體卻是毫無一點動彈的跡象。
吉利,吉利......一陣急切而又焦急的呼喚傳入了孟德的耳朵裏,將兀自恐懼掙紮的他拉回到了現實。
這是......這是母親的聲音!
孟德楞了,自己不是寄存在了曹操的腦子裏了嗎,現在卻又聽到了母親的聲音,難道自己做了一個夢?嗬嗬,一定是做了一個夢了,隻不過那個夢實在是太真實也實在是太長了點。
也不知道為什麼,在母親的聲音呼喚下,那原本不聽自己使喚的身體也重新歸他指使了。孟德想到自己竟然是在做夢於是睜開眼睛如釋重負的吐了口氣,好佳在,是個夢就沒有什麼了!
吉利,我的兒啊,你可嚇死阿母了!關切的聲音傳入孟德的耳中時一個臉上還掛著淚痕的關切臉孔就映入了孟德的眼簾。
這是我母親,不對,這不是我母親,但是,她就是我母親啊,錯了,她不是,不,她就是......孟德的腦中好一陣的混亂,看著眼前這一臉關心神色的中年美婦,孟德知道這根本就不是他那已經年過六旬的母親,但是心底卻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孟德,這個心疼的抱著自己的女人確實就是他的生身母親。兩種矛盾而又雜亂的記憶在他的腦海之中開始衝突並融合起來,這讓孟德感覺到自己的頭仿佛要裂開了一般的疼痛起來。
好痛,我的頭,痛死我了!劇烈的痛楚讓孟德開始抱著自己的頭大呼起來,在孟德那宅男的接近三十年的人生感受之中他還從來都沒有過如此劇烈的疼痛感覺。
怎麼了,哪裏痛?吉利,你不要嚇阿母啊!孟德的異樣立刻讓抱著他的中年美婦開始驚慌起來,醫官,醫官!
應中年美婦的聲音,侍立在其身後不遠處的一個醫官打扮的人立刻上前來,抓住孟德的一隻手,雙指搭上開始了......診脈。
阿母,孩兒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醫官開始診脈之後原本還抱著頭開始大聲呼痛的孟德卻是逐漸的安靜了下來,睜開顯露著疲憊的雙眼孟德開始安慰起自己的母親來。
是的,母親,孟德知道,這就是自己的母親,或者準確的來說,這就是自己現在這個身體的母親。
吉醫官,我家啊瞞怎麼樣了?一個帶著幾分威嚴的聲音向剛診完脈的醫官問道,聲音之中任誰都聽得出來幾絲焦急與幾絲止不住的關切之情。
大鴻瀘放心,公子脈象上麵到是沒有什麼問題,我開幾副安神的藥吃下去就無事了!被稱做是吉醫官的人解釋道。
這個吉醫官的話到是讓屋子裏麵為孟德擔心的眾人鬆了一口氣,自家的孩子沒事就好!
如此,有勞醫官了!
不敢,不敢!
一陣客套之後,這姓吉的醫官便被喚來的家仆帶去為孟德抓藥了。
唉,你這孩子,到底是怎麼了。好端端的無故就暈倒,累得你阿母也不知道多擔心!看著眼前這身穿著大漢大鴻瀘官袍臉上略帶一絲威嚴的中年人,孟德眼珠轉了轉,這便是自己的父親了曹嵩了吧。現在他應該還是任大漢的大鴻瀘一職的。
孟德一邊觀察一邊嘴中飛快的答道:阿翁,孩兒是看到叔父,想到自己不招叔父喜歡,所以心中一急,就這麼暈倒了!累阿翁與阿母擔心了!
你這孩子也知道你成天貪玩招惹叔父不喜了麼?曹嵩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一臉病容,臉色蒼白,雙眼疲憊,雖然對這兒子老愛貪玩而不務正業有點著惱,但是他心中卻是更加疼惜這個兒子,因此說了一句之後立刻對周圍服侍在一側的丫鬟家仆們說道;還不快點把少爺扶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