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一行人正在趕赴並州邊軍大營的途中,然而此時,已經接到了上邊命令並等待的並州軍營的某地的氣氛卻是並不和諧,至少,這對於將要來到此地的孟德他們來說,這氣氛的確是很不好。
哼!也不知道這一次來的是哪家的公子哥兒,我們接到命令這麼久了也沒見到他到來的人影。要是我老樊,早大半個月前就到了。樊稠憤憤的說道。
樊稠的話立刻引起了帳中一眾同僚的共鳴,對於這個將要來到自己這片防區的京中某公子,他們的確是一點好感也欠奉。
京城之中有關係有勢力的大家貴公子來到這邊州苦寒之地走個過場給自己鍍鍍金這並不是什麼希奇的事情,因為在現在的大漢朝這種事情實在是太普通了。這些京城裏麵來的貴公子們在他們這些邊軍的眼中是屁本事也沒有,除了一副高人一等的嘴臉之外基本上什麼也不會做,什麼也不可能去做。在樊稠他們這些靠著戰功一步一步升上來的將領眼中,這些前來鍍金的貴公子完全就是廢物。
是廢物也就罷了,偏偏這廢物你還不能夠有絲毫的怠慢有半分的得罪,否則的話,人家一句話就足夠把你打入萬劫不複之地了,你在邊關之地同外族血戰多年的功勞也抵不過別人隨口說出的一句話,這不得不說是現在這個時代帝國軍人的悲哀,這情形也不知道讓多少浴血奮戰的將士寒透了心。
在三個月以前身為並州邊軍一員小校官的樊稠就接到了現在總領並州軍的趙義將軍的命令,說是京城中會有一位公子分派到他們這裏來讓他們先準備準備。知道這些京城公子哥是什麼樣子的樊稠等人雖然萬分的不情願,但是也隻能夠很無奈的接受了命令,按照他們的估計,以京城到自己駐防的大營的距離來看,就算這位公子哥走得再慢兩個多月的時間也已經足夠了。誰知道現在都已經過去三個多月了卻還沒有見到人影,這讓本來就心中不滿的樊稠心中更是充滿了怒火。
這些該死的世家大族的權貴公子,你們這是來軍營報道,不是來遊山玩水的,難道你們還真的是一路觀光過來的嗎?
算了,樊稠,還有你們,沒事都散了吧。軍中還有事情需得你們去安排呢,別因為我們的疏忽而讓那些蠻子們有機可趁,最近這些草原蠻子可是很不安分。營帳中坐在主位的一員將官說話了,他的聲音一出立刻讓原本有變得喧鬧趨勢的營中眾多小校將領們變得安靜了下來。
此人身材身高體壯,腰上配了一柄大刀,一臉的橫肉,看起來非常的彪悍。如果孟德在這裏的話那麼他就會發現,這個讓營帳中所有手下立刻安靜下來的將官就是在洛陽城長街中帶人阻攔他們的五個邊軍的頭領大漢。也就是皇甫堅壽的好友,董卓,董仲穎。
見到頂頭上司發話了,樊稠等人也隻能夠停下話頭領命而出,那京城的公子哥不管來不來他們這些邊軍的小將們都得把自己份內的事情給做好,畢竟這軍營重地的防務事宜可是關係重大容不得有半點的疏忽大意,否則的話就會造成非常嚴重的後果。至於那還沒有見到影子的京城公子嘛,不來最好。
就在樊稠他們散帳的時候,這裏的並州軍營外麵出現了一隊人馬。
公子,前麵就是趙義將軍分派給我們到的軍營了。被孟德派到隊伍前麵探路的文醜指著前方已經隱約可以看到輪廓的軍營臉上頗有些興奮的感覺。
不隻是文醜一人,顏良晏明等人臉上也有興奮之色,做為多年苦練武藝的武人,他們對於軍隊尤其是抗擊外族南下劫掠的軍隊還是非常向往的。
孟德臉上的興奮之色一閃而逝,對於軍營,他同樣是非常的向往的,隻不過他比其他人好的就是擁有了上一世魏王曹操的一些經曆之後,這種向往的感覺表現得不是非常明顯罷了。
並州的邊軍麼?就讓我看看現在的大漢帝國的精銳之軍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吧。孟德想著,一揮手中的馬鞭,啪的一聲響中,座下的駿馬長嘶一聲,撒開了四蹄就往前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