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可並沒有嫌棄小昭的意思,想要開口辯解,卻被老人的氣勢壓得說不出話來,一張臉也漲得通紅,眼看老人的手就要落在他頭顱之上。
“爺爺!”小昭突然喊道,“你不要這樣,放王川公子走吧。”
她說完看向王川,視線卻低頭看地,說:“王川公子你走吧,爺爺他不會動手的。”
王川知道,自己剛才那番舉動傷到了她,雖然他隻是單純被印記和小昭相貌融合所呈現的氣質震住,才露出那種驚訝的神情,但對於她來說的確是無禮的冒犯。
看到小昭黯然的眼神他不由一陣愧疚。
於是急忙解釋;“我剛才並不是那個意思,我是符師,對氣機敏感,剛才隻是覺得那個印記和你的臉很有魅力,覺得很是震撼,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是嗎?”聽王川這麼說,小昭眼睛一亮,抬起了頭。
老人在一旁,說:“油嘴滑舌,那我族傳統你可願意接受。”
王川知道巫族傳承曆史,鄭重開口道:“前輩,我知師傅說過巫族,隻不過這是千年陳規,你應該先問小昭姑娘是否真願意。”
“我……”小昭低下頭臉色微紅,說不出話來。
老人在一旁看的心急,道:“別叫我前輩,我姓祝,叫我祝老便可。”
“還有你小子要記住我孫女是為了救你,她是個良善的小孩,看你毒發身亡,就想要出手救你,若是放任不管你的死活,你現在又有什麼話好說呢。”
王川鄭重點了點頭,救命之恩他自然銘記於心,但是這突如其來的婚約實在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他看了小昭一眼,朝她使了個眼色,見小昭微微點頭。
他這才開口說:“小子自然是願意的。”
王川自然有他的打算,畢竟是巫族千年前的規矩,他想著先應承了下來,之後還有幾年時間,總是會有變化發生的。
更主要的是,小昭姑娘也不一定願意遵守這個古老的規矩,也許隻是迫於爺爺的威嚴,也是無奈之舉。
老人見他應允,道:“那就好,你們兩年齡相當,再過兩三年就成婚,早點傳祝氏的血脈。”
王川見老人露出神往之色,竟和普通的老人一樣,生怕他再多牽扯出什麼,讓他立刻和小昭姑娘行事。
腦袋一轉,突然道:“糟了,今天是要在天鼎廣場傳衣的,會不會晚了!”
“不晚不晚,既然你要傳衣也就是新學子,就讓小昭一道跟著你好了。”祝老說道。
另一邊,在天鼎廣場前,周長清麵無表情,內心卻有些苦澀,本來是學子試煉,卻搞出了這麼大的問題來,責任自然是要落在他這個外務長老的頭上。
加上那天他追進小世界中,卻還遭到了巴蛇的攻擊,自己也受了傷,這兩天胸口還發疼,眼看日頭漸漸高升,最後一個學子還沒來,周長清漸漸煩躁。
他回憶了一下,想起了這個學子叫做王川,就是他揭開了才丹,才會讓後麵的小世界受到影響,想到這他心情愈發不佳,沉著臉道:“怎麼還沒來,對傳衣儀式如此不重視,幹脆不要傳衣好了!”
“周長老,王川他有點事情,應該馬上就來。”
見其他四個學子都在為王川辯解,周長清隻得作罷,哼了一聲,說:“那就再等他一盞茶時間,如果遲了就取消他傳衣的資格!”
“啊!”
其他四人都吃了一驚,但也都不知道王川究竟跑到哪裏去了。
眼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盞茶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四人也有些焦急,畢竟傳衣定在正午就是正午,王川確實是遲到了,但是要取消傳衣,也就是取消了王川入天道學院的資格。
四人不由替王川辯解了起來。
周長清冷笑一聲,道:“你們初入學院,情誼是不錯,不過我是學院長老,這件事情我說了算。”
他看向了台下,道:“今日乃學院新生傳衣,王川遲到盞茶,乃是不敬天道學院不敬天鼎不敬院長,所以我替院長,取消他的傳衣資格!”
他話音落,台下一陣嘩然,畢竟這一屆狀況不佳,隻有五個新生,卻還因此被剔除了一位,自然會讓學子們議論紛紛。
“哼,好大的口氣,替院長行事,你有那個資格嗎!”
人未到,嘲諷的聲音已經響徹廣場,聽著來人話語裏濃濃的不屑,周長清的臉色已經變了,在這麼多學子麵前,被如此嘲諷,他身為執事長老,內外兼通,何時受過這種屈辱。
“閣下說我沒有資格,閣下又是何人,可敢露麵!”周長清喊道。
話語剛落,隻見台下的人群分開,祝老帶著王川和小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