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眼水鬼在前麵走,後麵天二帶著陸飛鵬在後麵跟著。陸飛鵬悄聲問道;‘師兄,這黑天半夜的,他是去哪裏耍?’
天二說道;‘你說這麼晚了,男人能去哪裏消遣,還不是那些個地方耍。’
陸飛鵬咧了咧嘴又問道;‘師兄為什麼我們現在不上去結果了他,何必跟著囉囉嗦嗦的。’
天二說道;‘這就是沒有苦主的結果,抓賊抓髒,捉奸捉雙,我們在他行凶後才能有理有據的抓他,不然他會去告我們的。’
這有點顛覆了陸飛鵬的認識,就問道;‘這天下人是萬物之靈,殺個妖魔鬼怪都這麼複雜?’
天二說道;‘師弟啊,你是不知道,有不少妖魔都是人修煉而成的,不少的鬼魂更是人死後變的,這萬物都有靈,人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當年也大肆殺戮過妖魔鬼怪,可是一點作用都沒有,所謂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佛與魔本是沒有什麼區別的,隻是叫法不同而已。在老天眼裏隻有你聽不聽話,沒有人最貴重的說道。’
陸飛鵬歎道;‘那我修仙有什麼用呢?’
天二拍了拍陸飛鵬的腦袋笑道;‘所謂勝者長勝,敗者長敗。這神仙脫了苦海自然要比凡人錢,不用守那三畝田地四季溫飽,不用追逐功名利祿反而了了卿卿性命,不用受人鞭打,白眼,悶氣,遊戲紅塵豈不自在。冷眼旁觀人生百態。’
陸飛鵬又問道;‘我是我們神仙失去了法術神通,又當如何?’
天二也是惆悵的說道;‘不過凡夫短短數十載,也有自己的精彩,人生如潮漲潮落,命運同花開花謝,遇到清風當奮起,貶落塵埃自逍遙。’
在說跟著那三眼水鬼,一直來到了一間酒肆,兗州,涼州,並州,幽州,燕州這五州向來是民風彪悍,多得是遊俠兒,有的人白天是老百姓,夜裏是盜匪的眾多,當然了他們隻是搶劫過往的商船馬隊,不敢在本地作案,平時他們也有自己的聚集之地。沿著河道建了幾座酒館都是他們的產業,負責打劫,策劃,以及銷贓的一條龍渠道,這些人平時聚集在一起就是強盜,一旦到了白天就在家中務農。
這間叫做一信眉的酒館就是白眉盜的聚集之地,他的首領叫做李霸天,真名李二蛋,有個諢名叫做浪裏翻,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農民的樣子,一臉的褶子,身材矮小,反穿這羊皮襖,剃了一個禿瓢,每逢要作案就把眉毛給塗白了,道上的朋友見了都知道這是白眉盜,大家一般互相都要給個麵子。
今天聚在一起不是為了別的,所謂是行有行規,這當賊也要有自己的規矩,他們的法規比多數比官法還嚴格,不然早就被黑馬城給剿滅了,還能活到今天是有自己的過人之處。另外和官府也有孝敬。大家都混一口飯吃,這西北之地荒涼廣大,有數不清的危險,沒有中原經營多年那麼安逸,百姓民風彪悍一個個向武也是為了生存,不論種糧食還是畜牧都是靠天吃飯,打井什麼不要題,一是老百姓沒有那些錢,二是一起湊錢打井,一個村來住著磕磕碰碰的也是難免,不少結仇,按照這北人的脾氣,都是拳頭底下出真理,經常是鬧出人命,多是給錢私了,不過每年經公的也是不少。平時一些意氣相投的聚在一起打劫貼補家用。
今天這一信眉裏麵聚集了大部分白眉盜的人,三眼水鬼化名了一個遊俠,綽號叫做嬉皮耗子,姓名叫做白夜。平時晝伏夜出遊走在各路水匪之間,因為他武藝高,消息靈通,大家都願意和他交朋友。
這次他來不是幹什麼壞事,當然也沒有好事了,白眉盜被人給假冒了,這個事情可是一件大事,好幾個道上的朋友都過質問白眉盜是不是撈過界了,不然讓他們好看,你們這是犯了道上的忌諱。一個說是找茬,兩個找他們就是有問題了,一定是被人給算計了。趕緊叫人去查,最後就求到了三眼水鬼這裏,也是他本事,每一個月找到了這群裝扮白眉盜的家夥,被他給禍害了一通後,報給了白眉盜的首領李霸天,這才有了這此的澄清大會。
請來的除了有得罪過的黑心盜的食心鬼章鬥,紅毛盜一隻耳馬妥妥,藍臉盜活瞎子畢硬,梅花盜李老歪李樹,菜家軍的水神蔡和,以及大鹽商貴二爺,黑麵神熊頂,外加上這嬉皮耗子白夜,前五個是請來和解的,後三個是請來做個見證。熊頂是打鐵的鐵匠頭,這些人的兵器都要靠他給打造修補,這一片是很有麵子。貴二爺是費弱翔奶媽的兒子,是這黑馬城最大的大鹽商,為誰做的生意大家都知道,暗中還做走私鹽的買賣,每年都要沿著這條喂馬河孝敬各路英雄好漢。大家知道他後台硬又上道,所以在道上有大名聲大麵子。平時有什麼摩擦都找他來調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