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香算計著時間,發現開始有反應了,強忍著不適,自己滑著輪椅去了洗手間。
胃裏不停的絞痛,有愈發加重的感覺。可是她卻笑了,笑得很開心。
是的,她受刺激了。
身份不如她的淩非墨,不但名利雙收,還有一個貴不可言又郎豔獨絕的男人嗬護左右,看上去幸福的掉進了糖窩一樣。
可她呢?
汲汲營營,豁出去所有的臉麵才靠上了上官浩,結果,隻差一步就成功時,被一個小小副市長的女兒給破壞了。
沒事,走了一個還有後來人,祁峰是自己送上門的。她曾以為,攀上祁峰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可是,在自己人生最低迷的時候,被他狠狠拋棄了。
如今,她在帝都沒有好名聲,沒有好身體,同樣就沒有了未來。
本來就這麼賴在淩家讓老爸養一輩子,也不是不可,可是淩雪蓮和祁峰的訂婚讓她覺得生無可戀,於是她惡毒的想,至少能膈應一下他們,也是好的。
淩香至死都沒參透,害她至此的,沒有別人,都是自作孽。
她開始抽搐,神智也漸漸恍惚,哥哥的笑臉出現在眼前,向她伸出雙手。
淩香也笑,有哥哥陪著,也不寂寞了。她支起耳朵,隱隱約約的能聽見人聲,她嗬嗬笑,你們就高興吧,等會兒膈應死你們。
不是訂婚宴嗎?讓你們喜慶!
老爺子不是把我當成廢物嗎?哈哈,我讓你們淩家繼續上頭條,讓淩家臭不可聞!
隻是淩非墨啊……我該拿什麼來報複你?
淩香帶著這股不甘,終於閉上了眼,隻是嘴角的笑,依然高高的掛著。
裝潢高級的臥室,厚厚的窗簾拉的嚴絲合縫。
手機在高聲唱著歌,透過窗簾依稀還能感覺到太陽都已經升到了半空。
床上的人煩躁的摸起手機,一看才十一點,恨恨的罵了一句。剛想接聽,卻張大了嘴愣住了。
手機上寫著上官浩的名字,還在不停地跳躍著。
她下意識的劃開接聽,就聽到對麵溫柔的男聲問:“淩香,你起床了嗎?”
淩香不知道如何接話,上官浩?他們不是到死不相往來了麼?何時他還能如此輕言細語的給自己打電話?
她連忙爬起來掛斷手機,按了關機。
不對,她還能爬起來?
淩香伸了伸腿,能動。她頭皮一陣發麻,自己不是坐上了輪椅,雙腿再也不能行走了麼?
她跳下床,來到一人多高的大鏡子前,鏡子裏的女人臉色很不好看,眼底青黑,帶著一夜宿醉的放縱,頭發還是張揚的大波浪,此時已經亂蓬蓬,像瘋子一樣。
淩香抱住頭高聲尖叫!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不是已經死在了洗手間?那現在是鬧一樣?
高分貝的尖叫聲引來了樓上的人,一個年輕男人不悅的打開門吼了一聲:“淩香你神經病啊?我睡得好好的,被你嚇死了。”
淩香徹底的呆了。
來人是她哥哥,淩雲誌。
淩香哆嗦著手指著淩雲誌:“你、你,你是人是鬼?”
淩雲誌罵了一個髒字:“真他媽晦氣,大早上被你咒我死。我說香香你昨天喝多了吧,怎麼,剛把上上官浩就不知道姓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