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逼舞(1 / 2)

今夜被那紫衣男子擾了神,安錦玲去看了錦冉就回了房中,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在榻上躺著,看了看窗外的幾許繁星,把玩著那紅玉珠簪。安然,你唯獨這幾日沒來天雨閣。我的舞也一直練著…心中好多的煩悶,安錦玲走到書桌前,研墨,執筆,那空白的宣紙上就多了幾行絹秀的字。寫完,安錦玲舒了一口氣,便躺下睡了。

窗戶似乎動了動,安錦玲想了想不可能是盜賊吧,她記得好好的窗戶是關了的。她此刻覺得頭特別重,沒多想就沉沉的睡了過去。一陣帶著紫色的風飄過窗外。季君末走到書桌前看了看:

《莫念誰》

白發百年千千縷,思他作甚?

新人新衣發發結,怨它作何?

難保今朝有酒人不醉,空盞虛杯。

怎料他日無人酒香散,瞎留壺水。

此事過了,它事又來。煩惱,煩惱。

歡樂過了,愁心又來。罷了,罷了。

曲終人將散,舞盡淚已幹。

無奈足陷,方知時晚。

同啞氏食榴蓮,自知有苦難言。

豈不是,自找麻煩?莫念莫念…

哼!莫念誰?你寫得倒是灑脫!你念著的是他吧?我會讓你一直念他,原來你已原諒了他,但我會讓你想見都見不到他!季君末隻覺得眼前那女子寫的詞是那麼的刺眼,抬手一掃書桌,那張詩詞便隨著他一起消失了。

二日安錦玲醒來,隻覺得自己又睡過頭了。不知是否是錯覺,難道是藍兒綠兒她們把熏香換成了檀香?屋子裏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很讓人寧靜!看了看昨晚寫的詞也不見了,安錦玲無奈的搖了搖頭。這藍兒綠兒倒是越來越會管事了。

白天伊大送了很多東西來,包括了伊安然的信,安錦玲回了信伊大就走了。今天就這麼過了一天。

夜裏,安錦玲從冰窖裏出來的時候,被人打暈了。當她醒來時,季君末正坐在軟榻的對麵一邊看著她,一邊飲著茶。

“不知今夜慎王爺擄我來是何意?”安錦玲坐了起來,不滿的問道。

“今日倒知我是誰了?”放下茶杯,轉動著手上的白玉扳指。

安錦玲不怒反笑道:“看來慎王爺倒是個記仇的人。為了前幾日我的魯莽,今夜特意將我擄來認識王爺的麼?”這就是那傳聞那個讓敵軍聞風喪膽,駐守邊境十年,是閨中女子們夫君不二人選的人,就是此刻眼前這個倚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的男子麼?不管你何其的威風,可隻要一想到他是王爺,朝廷之人,想著那些冤枉她爹爹的人的嘴臉,她就是不能好臉色對他。

“不,本王今日請閣主來是讓閣主履行閣規的。”季君末站起來揚了揚手,背後一塊幕布落下,一個月台,台上擺了一長排畫滿曇花的屏風,襯得月台很是精致。月台中間有一束白光,正是從那懸掛在空中的夜明珠打下來的。見此情景,安錦玲走了過去,又疑惑的說:“王爺什麼意思?擄我來跳舞的?”

“我出黃金萬兩,你為我舞,此處隻有我一人,別無二人,所謂的價高者得。閣主可否滿意?”此時龍炎帶著一群侍衛抬了兩箱黃金重重的放到了安錦玲麵前。

“我今日不想舞,王爺請收回吧!”特別厭惡這種明明自己已經決定好了怎樣,卻還要假裝問你意下如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