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以後，廁所內兩個人的戰鬥終於結束了。
此時的黃天亮已經不見了初時的從容，反而顯得有幾分狼狽，本來完好的右眼這個時候較之剛來時更多了幾分紫青。
相對的，坐在他對麵的張衍，倒是說不出的悠哉遊哉，一臉的輕鬆寫意，比起黃天亮，狀態簡直不要好太多。
“如果回到我二十年前，今天誰輸誰贏還很難說。”黃天亮沉默一會兒，然後瞪著眼睛說了一句。
張衍當時就笑了：“今天你要是回到二十年前，我能打一百個你！”
黃天亮頓時沒話說了，憋了半天才冒出來一句：“小子，你這樣講話很容易沒朋友的知道嗎？”
“嗬嗬。”張衍不在意的笑笑，“像我這樣的人，還需要朋友嗎？”
黃天亮聽到這裏沉默了，然後眯著眼睛看了張衍一下：“你都知道了？”
“嗯，不能說都知道了，隻是一上來就被這麼問候，就是豬，也該察覺到有問題了吧？”張衍輕笑，“那麼也就是說，你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了是嗎？”
黃天亮隻說了兩個字：“邪王。”
張衍眯了眯眼睛：“還真是知道了，看來，藍帝的保密工作做得還真是不怎麼樣啊。”
“但我個人覺得，就算藍帝的保密工作做得再怎麼爛，一般人，也是沒什麼可能能打聽到這些事情吧。所以，你到底是什麼人？”
黃天亮不動聲色：“嗬嗬，肯定不會是什麼普通人就是了。”
“說了等於沒說。”張衍麵無表情。
“嗬嗬。”黃天亮笑笑，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轉言道，“有一件事其實我一直很好奇，為什麼偏偏是在職業生涯的巔峰時期選擇了隱退？我想你自己應該比我更清楚，如果你繼續做下去，那麼未必就不能成為一個時代的傳奇。”
“可你還是退了？到底是為了什麼？”
“為什麼？”談到這個，張衍的腦海裏很自然的掠過了一道白色身影，然後他笑笑，“沒有為什麼，就是不想幹了，就這樣。”
信你就有鬼了。
黃天亮腹誹，不過也是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轉而問到了他從昨晚開始就一直想知道的一個關鍵性問題：“為什麼偏偏是笑笑？”
張衍沒回答，先是看了一會兒黃天亮，才道：“對於我和她的關係，你知道多少？”
知道多少？
黃天亮有那麼一瞬間是愣了下，當然很快也就恢複過來。
如果是一般人的話，是無論如何也看不出這絲變化的。
但對張衍來說，這卻是一眼便知的事情。
當黃天亮的腦海裏得出了一套看上去不錯的說辭並準備將它表述出來的時候…
張衍直接大手向前一伸：“行了，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
黃天亮：“……”
黃天亮頓時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老子還特麼什麼都沒說呢，你就知道了？！
都特麼是這個樣子了嗎？！！
然後張衍想也沒想就接著道：“關於為什麼是笑笑這件事情，我隻能告訴你它並沒有任何特殊原因，信不信，由你。”
黃天亮當時就想上去給張衍的臉都打歪，後來覺得作為一個長者這樣做有失氣度，就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