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噠。”
手術室門被人推開，陸家所有人都圍了上去。
看到的卻是葉笙蒼白如紙的臉色，陸振宇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他一把將葉笙抱起。
葉笙沒有拒絕，隻是在他大步離開的時候拍了拍他的肩膀，轉過頭對其餘的陸家人說：“陸爺爺已經沒有大礙，可以讓醫生過來給陸爺爺做個檢查。”
僅僅一句話，葉笙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毫無血色。
陸老夫人看得心裏不忍，想到她平時是怎麼對葉笙的，葉笙又是怎麼對陸家的，她的心裏就越愧疚。
葉笙看出了陸老夫人的情緒，但還沒等她說話，黑暗就將她籠罩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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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四周一片黑色，她摸著站起來，想要去開燈。
聽見有人跑過來，拉住她的手說：“你要做什麼？”
是陸振宇的聲音，隻是一向清淺低沉的聲音裏帶上了急切。
葉笙說：“房間裏沒開燈，我看不見。”
葉笙說話的時候沒有看到陸振宇臉上看看，臉上閃過一絲震驚。
“現在是白天……”陸振宇說。
葉笙臉上一僵。
“白天？”
“我看不見了？”
看著葉笙大而空洞的眼睛，陸振宇的薄唇緊緊的抿成一條直線。
沒聽到陸振宇說話，卻聽到了他越發粗重的呼吸。
她想師傅一定是愧疚了吧。
葉笙露出一絲微笑，朝著他呼吸的方向說：“你不用擔心，隻要給我足夠的靈氣，我的眼睛可以恢複，其實這一次天道的懲罰，比我想象中輕多了。想來應該是陸爺爺功德在身，我救他，即便是違了天道，也是一件好事，你不需要內疚。”
陸振宇的心情非但沒有因為她的安慰徽而變好，反而看著她空洞的眼睛，心裏越發難受。
他了解葉笙的性子，內熱外熱，看起來對誰都很好，但是極少把人放在心裏。
要不是為了他，葉笙絕對不會救爺爺的。
陸振宇小心翼翼地將她扶回床上，“你的眼睛真的能好？”
“那當然了，不過要突破到凝氣才會好，我突破到金丹的時間這麼久了，應該也快了。”葉笙笑著說。
她的眼睛沒有焦距，原本美得像一隻妖精一樣，卻因為臉色蒼白多了幾分柔弱，容易讓人心生憐惜。
“既然這樣，我們離開燕京，去靈氣多的地方呆上幾年，等你眼睛好了我們再回來。”陸振宇說。
葉笙搖了搖頭，並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陸振宇遞過來了一杯溫水，怕她不小心灑到床上，陸振宇堅持要喂她。
葉笙爭辯不過，隻能按照他的意思抿上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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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第二天，陸老爺子就已經醒過來了，他不止一次去看了葉笙，但是葉笙都在昏迷中。
好不容易聽說葉笙醒來了，眼睛卻瞎了，柔弱得像是一尊瓷娃娃，仿佛一碰就碎。
陸老爺子心裏十分過意不去，“笙丫頭，這次還得多謝你。我聽振宇說了，別的醫生都已經放棄我，是你堅持救了我，還為我瞎了一雙眼睛，這麼大的人情，我該怎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