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趙曼雙手枕在腦後,吊兒郎當的:“當晚大人讓我去陪膳房幾位管事,為我做出不在場證明,然後又命人穿上我的衣服,給那人易了容,再讓那人火燒了倉庫。既然我早有不在場證明,又何必讓穀華反水,當場揭穿她不是很好嗎?”
“四皇女的眼線反水,想必四皇女很難堪吧?我要的,就是讓她難堪,讓她知道本相既有本事證明自己,也有本事讓她的人叛變。估計四皇女現在,心塞塞的。”沈月勾起唇,笑得像隻狐狸。
皇宮清沐殿
容煙用廣袖氣急敗壞的掃下了桌上的茶杯,她才回來,沈月就給了她個下馬威,竟然讓她多年培養的眼線忽然反水。
皇姐這個得力助手,真是好啊!看來,在皇姐回來之前,她要加緊動作,把這個貪相給除了!
“劈裏啪啦!”被她掃下的茶杯落在地上,像是忽然爆炸的煙火,綻放開來,茶杯支離破碎。
清沐殿裏,下人們連大氣都不敢出,見到四皇**鶩的神色,她們皆是驚懼的瑟瑟發抖。是的,四皇女並不像表麵上那樣溫和有禮,反而喜怒無常,性格怪異,隻要一不高興,遭殃的就是她們。
“殿下,您可別氣壞了身子。”四皇女的帖身侍衛走上前,出言安慰。
四皇女冷冷的盯了她一眼,聲音冷得猶如零下四十度:“查出什麼沒有?”
“回殿下,屬下去戶部查過了相關戶籍,京都五名女子叫水月,但經過核實,這五名女子的家室並不像是能往商行存那麼多銀子的人。這水月應該另有其人。”侍衛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容煙暴躁的拍了桌子:“查!那就給我查!擴大搜索麵積,京城查不到,那就讓所有州郡的郡官在戶部下屬部門查,三日內,讓戶部尚書到我這報道,我要知道北臨國有多少叫水月的人,以及她們的家室,她們的背景!”
“是!”侍衛領命下去了。
容煙陰沉著臉坐在凳上,陰狠的目光像是要吃人的猛獸。
沈月,若是全國都沒有查出把銀子存進商行的那個水月,你的身份就坐實了。沒有那麼巧,相府著火前幾日,整整九千萬兩黃金會存入各大商行,若你丟失的銀子是三千萬兩,那你多年來貪汙受賄的銀子又去哪裏了?
“砰”的一聲,容煙一拳砸在桌上,隻覺得自己連氣都不順暢,看本殿這次不把你的狐狸尾巴給揪出來!
正在這時,又有一名侍衛走了進來,那侍衛看見地上破碎的杯盞,便知道四殿下正在盛怒之中,她吞了吞口水,壯著膽子向殿下彙報:“殿下,剛剛六皇子已經從客棧回宮了。”
容煙挑了眉毛:“那個女人呢?”昨晚她收到屬下的彙報,說是查到了商行裏的消息,她便先行回府了,而她的侍衛則在門口守了一整晚。
那侍衛低下頭:“房裏沒有那個女人的身影,應該是逃了。”
“什麼!”容煙大為光火的站起來。
她陰鶩的眯了眼睛,咬牙切齒的聲音像是從石磨裏碾碎了再吐出來:“六皇弟,你幹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