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盡快解決掉我的熟男絕緣症的,你先拿抱抱忍耐一下啦!”
說罷,她的手很努力地在他腰間收了收力,讓他脊梁骨也竄起一股邪惡的舒服感,他懷疑自己是不是有被虐狂的潛質,她的手臂爬上他的鼻間,把他拉低了幾分姿態,不似一般女人在他懷裏磨蹭扭捏的輕飄感,她很大膽地向他宣告她的存在,他被那紮實的擁抱勒得喘不過氣來,卻也安心於被那實在徹底填充的感覺.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腦袋因她的摟抱而缺了氧,讓他覺得退一步也未嚐不可,他第一次很好男人地站在樓下抬頭看著女人爬樓梯,那樓道的感應燈隨著她的濁重的腳步一盞盞被點亮,然後再一盞盞地熄滅.
直到最後一盞感應燈也熄滅在他的視線裏,坐回車裏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像個蠢貨,把一個用隨便的擁抱打發掉的女人送回家,還像個貼心好男人一樣,眼巴巴地等在樓下,發著癡看她進家門.不過好在他沒有癡到問她,抱完之後,什麼時候可以讓他蓋唇印,很好,他還不是完全沒救.
他正在唾棄自己,手機卻突然震了起來,他接起手機,聽筒裏傳來喬欽調侃的聲音:
“夜生活開始咯,你幾點過來,簫少爺?”
他扭動車鑰匙,在蘇家的大樓下熟練的倒車,嘴巴上習慣性地正要答應,那樓道的感應燈卻因為他汽車引擎的聲音統統的亮了起來,他的心跳沒來由地漏跳一拍,想起她嫌棄他的身體不夠純潔的表情,仿佛想要做壞事卻被抓包的小男生,腦袋還沒想清楚,嘴巴就先替他做了決定:
“不來了,回家睡覺.”
“看來你約會的很累啊?”
“……”不,他錯了,其實他今夜精力很多餘,甚至還沒找到揮霍的出口.
他看向後視鏡,便想著推脫喬欽的借口,突然覺得車後輪一沉,一聲很清脆的“啪”聲隨即竄入他的腦海.
不是那麼衰吧?他隻是隨便向老天爺要一個能夠清純一晚上的借口,要不要這樣百分百投入地配合他,給他如願啊?
“喂!夭景!你怎麼了?”
“……爆胎了.”
“唉?”
“媽的!哪個王八蛋缺德使壞,撒了一堆釘子在這裏!”還每顆都尖頭朝上,鋒利無比地對著他的輪胎.
“……那你今晚可以守身如玉了.”
與此同時,蘇家.
“老媽,家門口為什麼放了一大包釘子啊?”
“耶?這些是純情今天買回來的,他說那些是用剩下的分量,多買點以備將來不時之需.”
“買釘子幹嗎?家裏要裝修嘛?”
“除妖鎮宅.”
“唉?他人呢?”
“哦,剛剛除完妖陰笑著回來,好象吹了冷風,感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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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欠”
一個噴嚏從簫夭景嘴裏噴出.
他終於找到一個自己守身如玉的理由,因為生病,所以暈了頭,所以他才會心甘情願放棄了美好的夜生活,在大冷風裏換了一個晚上的胎.
想到昨夜他就慪,也不知道是誰把釘子撒得這麼有藝術性,簡直像個八卦陣,讓他泥足深陷,無法自拔,他本以為是自己倒黴,換好備用胎,龍頭一擺,竟然接二連三得又爆開了,最後隻能叫來車行老板,帶著四個輪胎來救駕,等把車折騰出那個太極八卦陣時,他才發現自己頭重腳輕,感冒了.
拍著暈沉沉的頭走在無人教室走廊裏,他一臉沒睡飽的樣子,打著哈欠,他本就沒有上課正點到堂的記錄,加上人病著,更是走得散散漫漫,拉開教室後門,他旁若無人地走進去,沒有多看講台上的講師一眼,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正要補眠睡覺,卻感覺有人敲了敲他的桌麵.
“這位覬覦別人妻君,約會到半夜感冒遲到的同學,你能到門外罰站思過後再進來上我的課嗎?”
溫潤的聲音帶著涼颼颼的溫度讓簫夭景怔了怔神,他抬起頭隻見黑板上秀著雋秀有型的三個字---
季淳卿.
他們班上新來的講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