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這就完了?”這位少爺不知道他自己有多出名麼?誰會不知道他的名字啊?
“要不然呢?”他不耐煩地回給老班導,手一插褲袋,走向後排,居高臨下地敲了敲某人的桌子,
“喂.”
“唔?”
“你唔什麼唔啊,約會完就一個電話也不打來算什麼意思啊?玩我嘛?”
“誰讓你看到我就跑走哇.”雖然不能讓男生單方麵主動,但是誰讓他表現得奇奇怪怪.
“我那是因為……算了!”他撓了撓頭,不想再提那天的糗事,
“那個…放學後到門口等我.”
“啊?”
“你瞪那麼大眼睛看我幹嗎,我朋友想認識你一下,不行嘛?”
“你要帶我去見你朋友?”
“廢話!你不貼緊點,不怕我落跑嗎?”要貼心就貼緊點呀,貼到一半給他玩什麼放風箏,線還拉得半鬆不緊,嗤,不敬業的破棉襖.
“容我打斷一下,簫同學,我現在是要你自我介紹,不是要你自我表白,你是不是先回到講台邊來比較好?”老班導很為難插嘴,他隻想走完他全部的工作流程,然後以光速回辦公室喝茶,剩下的時間他們要在教室互吐心聲,表白,擁吻,他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全班被班導的調侃拉回神,頓時哄笑成一團,絡繹不絕的噴笑聲傳出商科2班,連站在回廊裏的季淳卿和簫夭曄都聽得一清二楚.
前者寒著臉,用看走狗的眼神盯住笑得很獻媚的校長大人:
“那隻妖精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妻君班上的?”
“這是懲罰,打架的懲罰嘛.”
“你覺得這是懲罰?”他指著傳來刺耳笑聲的班級冷笑連連,他怎麼沒有感覺那隻小妖精有被懲罰到,反而覺得自己被擺了烏龍.
“這也不能怪我啊,昨天放學,我們不是去約會,順便談蘇同學被退學的事嘛…”
“請你注意措辭,是你拿妻君退學的事脅迫我跟你待在一起超過1小時.”
“隻是1小時24分零8秒而已,你怎麼這麼斤斤計較.”
“如果可以,你最好一秒鍾也別杵在我旁邊.”自從此變態把他以媳婦見婆婆名義騙回家去,還明目張膽地對他表現非分之想,哀歎他為何不是窈窕女兒身後,他就決定把這變態列入老死不相往來的範疇,否則見一次打一次!
“可我們倆就是有緣分啊,還被那小子撞到秘密約會的場景,我也不是隨便就投誠的,是那小子用照片威脅我,我才……”通報了陸家公子要欺負的小棉襖的事,哪知道自己弟弟聽完火大到不行,他這才知道那天把人家打到去醫院躺著的人其實是自己弟弟,結果陸占庭不敢惹他們簫家,就想隨便找件棉襖扳回顏麵,出出氣.
他愛弟心切,心想找個人來替弟弟頂罪也不錯,而且反正都有淳卿衝去逞英雄了,被淳卿恐嚇過後的人,能幸存都是奇跡,哪還有膽子去陷害他家妻君,可夭景這野馬似的家夥完全沒工夫聽他解釋,二話不說衝到醫院又把那陸占庭修理到要多住院療養一陣,逼陸占庭把實話給撂了,還拿男男約會的罪證逼迫他,害他這個校長不能不辦了他,還被媽媽給哭了足足三個小時,說他沒人性,不愛弟弟,就知道欺負弱小,分家產的時候要把他踢出去吃自己.
真是夠了,他那個混蛋弟弟哪裏弱小了,為了護個女人,把人家一扁再扁,還拿自己親哥哥的幸福開玩笑,那種照片要是被發布出去,以淳卿在乎清白的別扭性子,大概一輩子也不會再多看他一眼了.
“什麼照片?”季淳卿警覺地留意到某個關鍵物證.
“哦,那家夥拍得真不錯,要看看嗎?我現在的手機桌布喲.”
說罷,他獻寶似得把自己的手機奉上,季淳卿接過手機,隻略瞥了一眼,眉頭就厭嫌地深鎖了起來,下一瞬間---
一陣寒人背脊的陰風掛過,地麵上出現了一隻被狠踩猛跺後,身首異處,支離破碎,零件亂飛,再也恢複不到原狀的手機殘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