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3 / 3)

他被自己作的孽勾弄得再難自製,不滿她厚此薄彼地忽視他的嘴唇,低吟一聲,他撈起她鎖唇深吻,身子稍稍一傾,反改了被壓的局麵,他身的襯衫被她褪到一半,本就名存實亡地掛著,他單膝跪在沙發上,伸手扯下襯衫,連帶盤旋在腦子裏的清白和族規一並拋之,放棄掙紮,順從她拉起的節奏.

他不操之過急,可她仿佛怕被他隨時改變主意拋下她,猴急地擠向他.

他撐起身,任由她的手掛上他的脖子,自上而下地問她,“知道我是誰嗎?”

黑暗很好,讓他不用看見她脖上倒人胃口的痕跡,可這是他唯一底線.她可以拉他陪她發泄出氣,但不可以把他錯當成別人.

“除了你,還有哪個妖怪能這樣碰我啊?”除了季淳卿的清白之軀來碰她,別人都會噴成失血僵屍的.

她抱怨似的答複讓他低笑出聲,也隻消這個答案,他便滿足了,“那我碰了。”

深入拜訪妻君的私人領域,進門前當然要跟主人敲門打聲招呼,告訴她,他要進來了,這是基本禮貌。但如果她能在接受他拜訪時,把心情收拾得幹淨清爽些,他會更滿意。

他沒消停的知書答禮讓她翻著白眼,既然他都把貞潔寶寶的小童貞當見麵禮送她,她也隻能配合著禮尚往來,舉起“不用客氣,歡迎光顧”的牌子,朝他勾了勾手。

見她豪爽好客的招呼,他卻在門口徘徊躊躇停下動作皺眉計較道,“比起謝謝惠顧,我更期待你說,歡迎再來。”

“你先把這次光臨掉再考慮下次啦!”有門直入隻需入,莫待無門爬牆頭。

他額前的發絲懸在空中撩撥她的鼻頭,她抗議他的貪心,吃著碗裏,盯著鍋裏,用力摟住他,指尖陷進他滑嫩貼燙的背部肌膚,讓他埋進她的肩膀,激起他麻癢低回的喘息配著炙熱的觸撫,他先是響應後是需索,用心用力地搖晃她,讓她把腦子裏殘留的酒精,暈旋,頭痛,鬱悶,糾結一並馳騁掉.

在身體被討好,每個細胞都叫囂著釋放和愉悅的時候,任何煩惱都擠不進腦袋,身體被填滿後,思緒竟是徹底的放空.

“妻君.”他被滿足過後的聲音懶懶地吹拂.

“恩?”

“沙發好小.”

“你整個人壓在我身上還嫌小?”她還沒抱怨哩.

“那張水床,既然都付過錢了,不用豈不是很可惜?”他說出弦外之音.

“咦?”對…對吼,他們倆是幹嗎要委屈自己把寶貴的第一次貢獻給一張破沙發,而讓那張躺起來很爽的水床獨守空閨啊?

“我們來試試它能軟到什麼地步吧?”物盡其用嘛.

季淳卿說完這句話,生平第一次享受了水床的高級待遇,那種浮浮沉沉的感覺侵入骨髓,勾攝人魂.

沒成婚,提前魚水之歡滾床單,被族人知曉勢必被唾棄,他的清白被自己毀得很徹底卻又甘之如飴.他讓一個根本不打算讓他進家門的女人對他的身體為所欲為,在他身上予取予求,而他還在猶豫是不是該糾纏住她對他負責任…

萬一她肯負的隻是責任而已,他該慶幸還是難過?

陽光從厚重的窗簾探進一絲光,照在大水床上鼓起的人影.

季淳卿裸身從被窩裏起身,懶懶地迎接他被破身後的第一天,絲薄的被單從他的白皙的胸口滑下,幾顆紅莓跳出來跟陽光打招呼,他揉了揉還不清醒的眼眉,正想通體舒暢地伸個懶腰,傾身喚醒昨夜在他背上撓爪子的小母貓,她若不嫌棄,他還願意賣力地再伺候她一次再一次,誰知手一伸卻發現身旁的枕頭冰冰涼涼,他側目呆看著身旁的枕頭上不見與他糾纏整夜的人的身影,隻有一隻脫落下來的鳳鐲孤零零地被擱在枕頭上,揭示著它主人在掙脫了它的束縛後毫無留戀的走人了.

他還不能完全相信自己被拋下的事實,眯眸捏緊冰冷的鳳鐲,抿緊還留有她唇感的嘴.還沒來得及讓她為難,對她糾纏,讓她負責任,她竟然率先逃跑,還利用他摘下了他對她僅有的束縛,昭示著他倆瞬間變得沒任何關聯,從此以後她不用再仰仗他的親熱才能去碰別人,她可以隨時隨地想抱就抱,想親就親.

後來他才意識到,討厭的外族人還有種專門應付床第之後混蛋又不負責任的借口,他們叫它----

一.夜.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