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歪歪.”
“我在跟你說加班,你說什麼脖子哇!”
他見她不合作,隻得伸手捏起她的下巴向左一歪,二話不說俯低身子,在她的脖頸上貼住熱燙的唇,放肆深深地吮咬.
是她自己答應不卸妝的,出爾反爾的壞野貓就該受到懲罰.誰讓她有靈肉分離的弱點,以為沒有貓鏈他就馴服不了她嗎?
他放開被他摟在懷裏嘶咬一通的蘇家襖,讓她沿著牆壁癱軟地滑坐下去,她漲紅的臉色和迷醉瞳孔讓他暗自篤定,看吧,他的技巧果然是精進了.得逞地舔舔舌,他不在乎自己一身香氣泄露的訊息,蹲下身睨住她,
“舒服嗎?被人搭訕感覺好還是…被我親好?”
“……”他明知道他一露出MAN味,她根本很難招架呀!
“上班時被人親還這麼有感覺?你好壞.”
“……”他幹嗎用她使過的招數來對付她,還惡人先告狀!
“這樣,就不會再有人找你搭訕了吧?”他笑撐著下巴,歪頭打量自己播種下的勞動成果.
於是乎,一顆殷紅鮮嫩碩大的草莓就這樣堂而皇之地掛在蘇家襖的脖頸上,它的存在導致某人行情大跌,酒吧裏不再有人找她搭訕,就算有人調笑靠近,也在近她幾分後就帶著異樣的眼光鳥獸閃人.
這樣的結果讓季淳卿唇弧飽滿,他抿著用力深猛而泛紅的唇泰然自若地回到座位旁,腳步還未頓住就見到簫夭曄正在和人寒暄著.他事不關己從旁擦身而過,卻被簫夭曄拽住了手肘,停下腳步.
“淳卿,這是我朋友喬欽,這家店是他的.”
喬欽上下打量了季淳卿一眼,笑道,“我們已經認識了.”說罷,他抽出一隻煙遞給他,用純男人的招呼方式打開話匣,
“夭景和朋友在裏頭的包廂玩,既然大家都認識,不如…大家湊一間包廂好了.夭曄,你不介意跟弟弟一起玩吧?”
“哦?那小子在裏頭?”得知自家弟弟也在,簫夭曄站起身,接收到喬欽惟恐天下不亂地暗示,他挑了挑眉頭,
“好難得跟他撞到,如果沒人介意的話,那大家就一起玩吧?”
付錢的老大一聲令下,眾人移駕.
包廂門被喬欽推開,相對四周HIGH翻天的驚呼聲,簫夭景緊繃的臉上烏雲一片,淩厲敵意的視線越過自家老哥直接射向前女友的現任男友----他百無聊賴地隨波逐流,一臉拒人千裏之外的淡漠表情,昭示他沒有和人寒暄的意思,兩片紅潤的嘴唇突兀又礙眼地輕抿著,該死的他最好是剛剛喝完紅酒而不是啃著什麼東西做了不該做的嘴部運動!
到底是誰準許這個混蛋講師滾進他的勢力範圍的?不經他的同意,如此大刺刺地踩進他的地盤,挖了自己學生的牆角後還擺出一臉無所謂的炫耀表情,當他好欺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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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眾人正在熱鬧,可深知某些情況的喬欽和簫夭曄卻時不時地把眼光放在分坐在沙發兩側,壓根不想跟對方共處一室的倆男人身上.
季淳卿優雅地長腿交疊安靜地坐在簫夭曄身邊,墨瞳不時瞄向手表隻待快點接人回家,簫夭景叼著煙冷眼旁觀,霸道地兩腳架在茶幾上,隔空和自己老哥打著招呼,把某人當成徹底不存在的貨色.
隱型的碎火星子昭然若揭,喬欽低身朝身邊的簫夭景輕輕念道:“喂,我特意找他過來可不是讓你無視他的.你對蘇家襖還是很有感覺吧?”
他微怔,不明地看向喬欽,光看到這混蛋講師他就渾身不對勁,把這男人領進他地盤,根本就是給他難堪,在他看來,不管他和蘇家襖當時分手與否,他就是插手碰了他的女人,這口氣打死他也咽不下去,他能好風度坐著不去揍人已經是最大的極限了,盡地主之義這破事想也別想!
喬欽見他還不得要領,歎一口氣,扮起黑臉:“人都給你帶來了,不整白不整啊.”
精亮的眸子在昏暗的包廂裏一閃,他簫少爺一點就通,咻得起身走到季淳卿麵前,抬起下巴傲慢得眯緊黑眸低睨著坐著的他,抬手摘掉唇間的煙,隨性地往地上一甩,旋腳踩熄,再抹出煙盒,手腕熟練地一聳,一支煙從盒裏彈出,低回的聲音沉下來:
“喂,抽煙嗎?”
純男人的打煙方式讓季淳卿低頭瞥了那隻煙一眼,
“不會.”
他的回答讓簫夭景更是不爽,想起那件破棉襖討厭煙味,讓他咬牙哼道,“是不會還是圖方便?”
“圖方便?你是說親起來方便嗎?”季淳卿揚起眉,毫不避諱地戳穿他的言下之意.
濃重的火藥味讓簫夭景不怒反笑,“勸你最好不要,少爺我可不想跟你間接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