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俠……”手下看著秦懷義,已經有些信秦懷義的膽怯了。
秦懷義低吼道:“還愣著幹什麼,叫所有人一起殺出去,毒殺景王之罪投降也是死路!”
“是!”手下反應過來,趕緊去召集手下,這家客棧裏當然不止他們兩人。而秦懷義則臉色陰寒的換上一身黑衣,從房屋後麵直接跳窗逃了出去。
……
寂靜的黑夜瞬間被劇烈的廝殺聲打破,許多客棧裏的其他人驚慌的想要逃出去,但大多都被早早包圍的錦衣衛當場摁住,但也有極少數人逃出了客棧那邊是非之地,而秦懷義就混在那極少數逃出去的人群之中,而且他的身法、速度最快,也顯得最從容。
隻是連秦懷義自己都沒注意到,幾乎從他逃出去的第一時間開始,他就已經被一個人盯上了。知道他逃離很遠,四下幾乎沒人之人,跟蹤的人才瞬間加快速度,迅速拉近兩者之間的距離。
“誰?”秦懷義臉色驚變,陡然厲吼。在跟蹤之人已經追到不足二十丈時,他總算是又算察覺了。
“秦莊主,你要去哪裏?”冷漠的話語落下,跟蹤之人幾個閃掠間便來到了秦懷義跟前,那速度已經令秦懷義絕望了,所以他也不再妄圖逃命。
“張……沐……!”秦懷義咬牙切齒的低吼。追殺來的人不是張沐還會是誰。
張沐一邊逼近秦懷義一邊說道:“束手就擒吧,你知道我一定要抓你回去,你也知道你沒那個本事從我手中逃走。”
也不見張沐有如何強大的氣勢,但秦懷義已麵露驚懼的被一步步逼退,最後秦懷義厲聲喝道:“別逼我!”
“哦?”張沐眉頭一掀,道:“我逼你又能如何?”
秦懷義咬牙道:“你要對付的是嚴世蕃和嚴嵩,放過我,我幫你對付他們可好?”
張沐道:“抓了你才更好指證他們,我還不知道放了你如何對付他們呢?”
秦懷義道:“隻要你肯放過我,我有一封嚴嵩親筆所寫書信,信上不止有他許諾給我高官厚祿的承諾,還有他親自授意嚴世蕃大肆招攬亡命之徒的事,借助此信,你完全可以將他和這次命亡命之徒毒害竟王之事連到一起上奏朝廷,到時候他們父子必死無疑。”
顯然在秦懷義心目中,益王不是他忠於的人,朱載琮也不是他忠於的人,景王、嚴嵩同樣都不是,他隻忠於自己。當自己遇到大凶險的時候,任何人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出賣,大概這也是他能活到今天的一大緣由。
張沐卻冷笑道:“若果真如秦莊主所說,那晚輩就更該請你一同指證嚴嵩父子了。”
秦懷義瞪眼厲吼道:“那我豈會還有活路?你別逼我,逼急了,縱使你再如何對我施加酷刑,我也絕不會幫你一絲,到時候你連那封信也別想拿到。”
張沐反問道:“若真有那樣的一封信,你覺得我找不到?”
秦懷義不由一滯 這世上誰不相信張沐的能耐,他都信,頓時他的氣勢就弱了下去,原本他就是在色厲內荏的恫嚇張沐而已,真要被抓後被折磨的生不如死,他隻怕未必能為了嚴嵩父子嘴硬死撐住。
張沐則話口微鬆,道:“你知道我若要你死,你早已死過數次了,但我每次都沒有對你趕盡殺絕。這一次隻要你幫我徹底鏟除嚴嵩父子,我一定保住你這條命。”
秦懷義滿臉不信的道:“以前那是因為有靜兒在,現在靜兒她……現在你還會為了她放過我?你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你會救我?”
張沐道:“秦靜已經離開了益王府,是我幫她離開的。一開始我還想著幫她找你,卻沒想到你已經成了嚴嵩和嚴世蕃的人。”
秦懷義臉色一變,道:“當真?”
張沐道:“我沒必要騙你。不過我要保你性命也並非因為他,你幫我鏟除嚴嵩父子,我投桃報李。”
秦懷義頓時沉吟了起來,在他看來張沐幫秦靜離開景王府,肯定是要了秦靜的人的,而隻要張沐要了秦靜,那就不一樣了,張沐看在秦靜的份上也會繼續給他一條生路,至於張沐的手段和能力,無論是幫秦靜離開景王府,還是保他性命,他都絕對相信。
張沐道:“我給你半刻鍾時間考慮,半刻鍾後你若沒有回應,我去親自動手。”
秦懷義麵色再變。
最終秦懷義選擇了投降,武功差距太大,麵對張沐他投不投降都逃不掉,而他一向都是一個最看得清形勢的。
……
短短一天一夜的時間,下毒的妖醫徹底招供,逼迫妖醫的幕後指使,乃至所有與此案相關之人幾乎全部抓獲,即便算上張沐敲打劉守友那一天的時間,整個過程也不過兩日而已。
原本張沐向景王妃許諾十日查出真凶,揪出幕後黑手景王府上下已經覺得不可能了,可短短兩日張沐便將所有人都擒獲,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弄清,這份能力也是大大驚駭到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