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不哭,我沒事,你看我這不又好好的了嗎?”司辰月邊安慰著祁嬤嬤邊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嬤嬤,我昏睡多久了?感覺肚子都餓癟了”。
“是是是,都怪老奴,老奴太高興了,老奴是高興糊塗了,忘了小小姐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老奴這就去給小小姐準備飯食”,祁嬤嬤一邊說著一邊退了出去。
司辰月這才看清所在的屋子,“嗬,果然是廢材到哪兒都不受寵啊”。
隻見昏暗的房間裏隻有一張破桌子和兩條板登,桌子上一把粗瓷茶壺,旁邊三個豁口杯子,也不知道若大的左相府哪裏搜羅來這些東西。
窗戶紙也大洞小洞,那門板吱吱呀呀的仿佛隨時都會掉下來。
司辰月想起身去院子裏轉一轉,無奈這具破身子太弱了,根本起不來床,一條腿好像也斷掉了,不時傳來一陣陣的刺痛。
特警出身的她一直身強體壯,深蹲都可以扛起50公斤的扛鈴,現在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感覺可真不怎麼樣,必須先強壯起這個小身體來。
正想著,祁嬤嬤端著一碗熱湯麵進了屋,一邊往床前走一邊愧疚的說著:“府裏的大廚房不讓老奴進,咱們這裏隻有這麵軟滑能入病人的口,小小姐,你將就著吃一些吧,晚些時候老奴再去管家那裏領些細軟有營養的吃食。”
“這個很好,有勞嬤嬤了”,司辰月接過麵說道。
祁嬤嬤聽到這話一愣,原來的小小姐雖然不受寵,也不是這種隨波逐流的性子,每每受委屈都是哭上一哭,對於這些簡單粗陋的吃食雖然說不上嫌棄,但絕不會稱好。
司辰月看出祁嬤嬤的疑惑,開口道:“嬤嬤,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很多事情我看開了,太子妃位本就與我無緣,我何必強求,以後我不會為任何人活著,我要為我自己活著,為在乎我的人好好活著。”
祁嬤嬤聽著司辰月的話再一次淚流滿麵,本來她還擔心小小姐醒來接受不了太子退婚的事再傷心難過,那她真的不知道怎麼辦好了,現在看來,小小姐經過這件事長大了。
司辰月把滿滿一碗麵吃下肚,立時覺得有了力氣,然後讓祁嬤嬤拿來筆和紙,列出一些治療傷口的藥材,讓祁嬤嬤出去買回來,祁嬤嬤對司辰月突然會這些東西頗感疑惑,但也沒說出來,拿出還算幹淨的兩件衣服出了門,她得當了這衣服才能去買那些藥材。
看著祁嬤嬤出了門,司辰月扶著東西下了床,來到了院子裏,好在這個破院子最不缺的就是木頭,她找來合適的兩根把自己的斷腿接上並綁好,同時又做了一副簡易的雙拐,這樣以後下地也方便一些,她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免不了受傷,這些皮外傷對於她來說處理起來也手到擒來。
司辰月隻顧低頭做自己的事情,絲毫沒有發現院中的大樹上,一個人正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