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月快走幾步走到跟前,一一跟他們打了招呼,隻是那阮清煙似乎正執著於眼前的棋盤,並沒有應聲。
司辰月也不在意,跟龔伯靜說道:“我東西都買好了,一會兒要回學院了,來跟你道個別,我們後會有期。”
龔伯靜剛要開口,旁邊的阮清煙催促道:“伯靜,該你落子了。”
龔伯靜看了看她的落子處,又看了看她,嘴角輕揚,抬手落下一白子,轉頭跟司辰月說道:“好,我們一起走。”
阮清煙一聽急了:“伯靜,不是說好下完這盤棋送我回去的嗎?”
“沒錯,如果這盤棋你贏了,我定會送你回去,可是你輸了。”說完起來拉著司辰月向外走去。
阮清煙這才注意到,龔伯靜的一顆棋已定了勝負,黑子再無回天之力,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眼圈微紅。
旁邊的金誌遠看她這個樣子心裏很不是滋味,他喜歡阮清煙並不比阮清煙喜歡龔伯靜少,可她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他,從沒有注意過自己,三人雖然是朋友,但誰也從沒有挑明這層關係,也許都知道,一但說破,恐怕連朋友都做不了了。
金誌遠喜歡阮清煙,更希望她能幸福,如果她高興,他寧願做她一輩子的朋友,眼見龔伯靜對司辰月關愛有加,他應該是高興的,可看到阮清煙那失魂落魄的樣子,隻有心痛。
他上前一步,拍了拍阮清煙的肩膀,故做輕鬆地說道:“沒關係,他不送你我送你,我現在不是也會禦物之術了嗎?”
阮清煙轉過頭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的禦物之術能和他的比嗎?前天來的時候差點兒沒把我摔下來。”
“我這不是剛剛修煉到地階一級嘛,禦物之術也是剛剛習會,第一次帶人自然有些生疏,多帶幾次就不會有那樣的意外發生了。”金誌遠不好意思的跟她解釋。
阮清煙不再說話,是啊,不讓他帶難道奢望龔伯靜回來帶自己嗎?而自己身為上院的學生兩年還突破不了地階,已經是她的恥辱了,她是絕對不會坐獸車回學院的。
以前每次下山都是龔伯靜帶著她禦物而行,每次站在他的身旁和他並肩飛馳,阮清煙都覺得無比的滿足,仿佛看到自己真的能這樣陪著他天荒地老,成為讓人羨慕的神仙眷侶。
而今日她得知他要帶那丫頭走時,不惜和他打賭對弈來贏得機會,可棋局已定,她再也沒有理由讓他帶她回去了,都是那個野丫頭,阮清煙恨得玉拳緊握,指甲掐進肉裏絲豪不覺。
司辰月隨龔伯靜來到客棧外,並沒有看到他的獸車,看到他繼續往城外走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難道他嫌那輛獸車太拉風,不想在城裏使用?”司辰月一邊在心裏腹議,一邊跟緊了他的腳步。
“這幾日玩兒得可好?東西都買齊了嗎?”龔伯靜開口道,其實自從頭一日這丫頭遇險後,他就派了三名影衛暗中保護她,同時也向他彙報了她這幾日的一舉一動,這時問出來隻是想和她說說話。
“還好啦,玩兒是次要的,主要是預備一些東西,下個月我就可以出任務了。”司辰月一臉的向往,挺著胸脯,樣子頗為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