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沐陽簡單的解釋了幾句,隨後反問了梁宏信一句,大家的目光也隨之都集中在了梁宏信身上。
梁宏信沒有立刻作答,愣了那麼三四秒鍾的時間,突然苦笑一聲說道,“看樣子趙先生果然是眼光獨特啊,沒錯,就像你說的那樣,這塊料子的確是做了兩次手腳。
當時我是和我堂弟一起雲南的時候淘到的這塊料子,賣這塊料子的那夥計我們也認識,雖然不算太熟,但還算是能說得上話。
當時這塊料子他要一百萬,我堂弟入行比我早,各方麵能力也比我強,他看了之後就說看不大準,讓我再考慮考慮,可我就覺得這是個好東西,沒聽我堂弟的話,最後講到五十五萬,把這塊料子搬回家了。
回去之後,我倆直接將這塊料子扔池子裏麵一泡,發現窗口附近有小氣泡,我當場傻眼了,知道這應該是人家動了手腳,不過我堂弟說這料子的皮子是沒問題的,可以再切一刀試一試。
我們便在那窗口對麵的位置又來了一刀,當時是切了能有三公分厚的一片兒下去,切開之後,我倆都愣了,皮殼裏麵玉肉底子很髒,還有幾條很深的裂,隻有半個拳頭大的一小塊地方呈現出紫羅蘭的顏色,顏色倒是很正,但正應了見春死那句話,紫色的那一小塊地方橫豎交錯好幾條裂,想挖個像樣點兒的吊墜兒估計都難,鐲子之類的就更不敢想了。
我們用手電打了一下,感覺那裂往玉肉裏麵滲透的很深,估計就算是再來一刀也挖不出什麼好料子來,我堂弟說要拿回去研究研究,我就直接將這塊料子給了他,一個星期之後,他再次將料子送回來的時候,就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他說請了個能人,把切開的部分又粘回去了,不過這件東西我真沒想過要出手,老實說,我不差那幾十萬,並且我留下這料子也是打算用來警示一下自己,讓自己時時刻刻都保持清醒的頭腦,不要有過多的幻想,這就是這塊料子在我手中放了兩年的原因。
不過趙先生,有件事情我真不大理解,既然你已經確認了這塊料子是動過手腳的,那為什麼還要花八十萬將料子買下來?”
梁宏信的這個問題,很顯然也是在場眾人所關心的問題,大家隨著梁宏信的問題指引,又將目光集中到了趙沐陽身上,趙沐陽抿著嘴,臉上露出一種玩味的笑容,看著梁宏信很平淡的說道,“很簡單,我看好這塊料子!”
“你是說你看好這塊被動了兩次手腳的料子?”麵對趙沐陽的回答,梁宏信那張波瀾不驚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種難以置信的表情。
不過話雖然是衝著趙沐陽的問的,但此時梁宏信的目光卻並不在趙沐陽身上,而是死死盯著就放在石桌上的那塊翡翠毛料,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塊被他反複琢磨了無數次,那強光手電筒打了無數次,用放大鏡仔細觀察了無數次的毛料究竟有什麼地方值得趙沐陽看中,並且還為此花費了八十萬的巨資!
“這應該叫做直覺吧!”
趙沐陽想了想說道,“梁先生你當初不顧別人的勸阻,拿下這塊料子,我想也應該有直覺的成份在裏麵吧,現在的我和當初的你一樣,也有同樣的直覺,至少就像你堂弟所說的那樣,這塊料子雖然被動過了手腳,但最起碼料子皮殼並沒有什麼問題,並且之前被人動了手腳的窗口還有梁先生你切下來的那一塊都並不算大,聽你剛才那一番話之後,我想我更加期待這料子裏麵的表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