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學之間見了麵,互相之間開開玩笑什麼的,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不過莊心怡這個玩笑開的與其說是不分場合,倒不如說是別有用心。
趙孟楠不在的話,提一下當年的事兒,大家可能就一笑而過了,但當著趙孟楠的麵說他老婆收別人的情書,這種話要說沒有挑撥的成分在裏麵,當真是鬼都不信。
趙孟楠很明顯也不是個大度的人,這事兒說完沒多久,他便站起身來說了句要上廁所,直接離開了包間,隨後李紅麗也跟著站起身來說是也要去廁所,倆人這一趟廁所上了十來分鍾,再回來的時候,表情都不大自然。
趙孟楠陰沉個臉,李紅麗則是眼圈紅紅的,看樣子好像是剛哭過,莊心怡似乎嫌事兒還鬧的不夠大,一看李紅麗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頓時就湊上前去,看著李紅麗裝出一副關切的模樣問道,“紅麗,你這是怎麼了啊?怎麼感覺像哭過一樣,誰惹你了?該不會我剛才提起沐陽給你送過情書,你感動的哭了吧?”
“莊心怡,你什麼意思啊!”看得出來李紅麗本來心情就不大好,莊心怡這麼一找茬兒,她頓時就瞪了一眼莊心怡問道,“有些話說兩句就得了唄,你有完沒完?”
“什麼叫我有完沒完啊!”
莊心怡撇撇嘴笑道,“紅麗,大家說起以前的事兒,我就是順嘴說了幾句罷了,你至於這麼激動麼?再者說了,我說的也是實情啊,當初的確是沐陽給你寫了情書,老師還當著全班同學的麵兒念過呢,我也沒說錯什麼啊?”
“莊心怡你別得寸進尺好不好!”李紅麗滿眼厭惡的盯著莊心怡說道,“大家難得在一起聚一聚,都挺高興的,你非得弄的大家都不自在麼?”
“怎麼就不自在了呢,我覺得挺好的啊……”
莊心怡很顯然沒把李紅麗放在眼中,她不以為意的撇撇嘴巴,還想再說點兒什麼,卻被趙春燕打斷道,“莊心怡,你這人是不是有病啊?你心理變態是不是?我說你是你媽和你二叔搞出來的孽種你願意聽麼?”
“你才是你媽和你二叔搞出來的!”
被趙春燕當眾罵了這麼難聽的話,莊心怡頓時就急了,張嘴就還了一句,卻見趙春燕笑眯眯的看著她說道,“原來你也知道生氣啊,不過真不好意思,我沒二叔,你可別說你沒二叔!我知道你有的,就是開鞋廠那個麼,我說你怎麼三天兩頭就往你二叔的鞋廠跑,原來是去看親爹啊,哎呦,你這孝心當真是感天動地啊!”
論耍嘴皮子的功夫,莊心怡就算是兩個綁一起也不如趙春燕,她幾句就被趙春燕噎的說不出話來了,不過很快,莊心怡又將目標轉移到了一旁一直都沒吭聲的王雪濤身上去了,她站起身來,指著王雪濤大聲說道,“王雪濤!是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告訴她的對不對!”
“我告訴她什麼了?”
如今的王雪濤早就不是當初那個仰人鼻息,被罵了都不敢吭聲的小臨時工了,見莊心怡衝著自己來了,王雪濤便咧嘴一笑,很誇張的做出一副被冤枉了的模樣說道,“我真的什麼都沒跟燕子說過啊,我發誓你是你二叔的野種這個事兒絕對不是我告訴燕子的,哎?你問是不是我告訴燕子的是什麼意思?這事兒值得琢磨啊!”
“恩?我說心怡,該不會你真是你二叔和你媽搞出來的野種吧?我就草了,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不招人待見,原來是個狗雜種,你看這事兒整的,無意之中真相大白了!”
“燕子,你自己知道就成了唄,別往外說啊,你這大嘴巴的毛病得改改了!”
“哎呀,你看我這人,怎麼就說露嘴了呢!不過無所謂了,心怡這心大得很呢,我也說的是實情啊,並且我也沒說錯什麼,人家心怡本來就是他二叔的種,心怡怎麼可能會不自在呢,她肯定是感覺挺好的啊!是吧?心怡!”
“說的也是!咱們就說了點兒實話而已,相信心怡不會有什麼想法的!不如咱們好事兒做到底,把這個喜訊告訴一下心怡她爸吧?相信伯父一定會很感動的,心怡也肯定會覺得咱們沒做錯什麼,真相大白這挺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