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是我聽叢市長親口說的!”
邵致誠苦笑一聲說道,“父親,您也知道,我們領導和叢市長的關係向來都是很鐵的,他們平時有什麼事情一般都會事先做一下溝通,可前一陣子叢市長沒和任何人打招呼,突然就對張舒民動手了。
當時所有人都懵了,要知道張舒民平時可是緊隨叢市長腳步的,算得上是他那一係的親信了,誰知道叢市長突然之間就來了個大義滅親,這事兒搞的我們領導也挺迷糊的,心裏也是有了個陰影。
前一陣吃一起吃飯的時候,倆人喝的都有點兒多,我們領導就問叢市長張舒民究竟犯了什麼事兒,叢市長一開始還不說呢,後來這才說,原來張舒民是得罪人了,得罪的正是這位趙專家,人家直接從上麵施壓,這才用雷霆的手段拿下了張舒民!叢市長也是無奈之下配合上麵行動。”
“你說那個張市長得罪了趙專家才被拿下的?”饒是邵致剛比較沉穩,聽到這個消息也不由得驚呼了一聲,他回想了一下自己剛才好像也沒說什麼好聽的話,這臉上的汗珠子不由得就冒出來了,他伸手擦拭了一下,這才有些心虛的問道,“致誠,那個張市長,啊不,張舒民怎麼得罪的趙專家,你知不知道詳細情況?”
“這個……”
邵致誠遲疑了一下,才搖搖頭說道,“具體情況我是不大清楚,不過我聽說是因為張舒民家裏的一個親戚好像雇凶對趙專家下了黑手,把趙專家打傷了。
有一次叢市長去拜訪鄧廣榮老先生的時候,在鄧家正好碰見了趙專家,趙專家和鄧老先生的關係相當不一般,無意中說起這件事兒,鄧老爺子就生了大氣了,說是叢市長如果不能給一個滿意交代的話,就要從咱們坡陽撤資,叢市長怎麼上去的大家都心知肚明,鄧老這一番話著實是將叢市長嚇到了,這才有了後來從市長大義滅親的舉動!”
“你是說那位趙專家和鄧廣榮老先生交情非淺?”邵致誠說了一下自己知道的情況,話音剛落,其父邵自聰已經驚呼了起來,作為一個商人,他自然知道鄧廣榮是何許人也。
邵致誠說剛才被他罵的年輕人竟然和鄧廣榮交情頗深,邵自聰頓時就感覺腦袋一陣眩暈,不過他沒想到真正讓他暈的還在後麵呢,隻見邵致誠苦笑一聲說道,“還不止鄧廣榮呢,我聽說他還是顧移山顧老家中的常客,和盧興國楊光楠這樣的大亨關係也不一般,還有傳聞翁齊梁shu記家也藏有趙專家些的一幅字。”
“這……這翁shu記家怎麼會有他寫的字!致誠,你是不是聽錯了?”聽二弟提及翁齊梁,邵致剛已經驚呼了起來,如果說鄧廣榮等人的大名僅僅是在這位副縣長心中刮起了一陣風暴的話,翁齊梁的名字卻像一震颶風,以摧枯拉朽之勢徹底摧毀了邵致剛的心裏防線,省委shu記的大名對他而言實在是太有震懾力,這讓他一時間有些難以平複。
“這就是個傳聞而已,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我倒是覺得可信度比較高!”邵致剛苦笑了一聲,隨即搖搖頭歎了口氣說道,“不行,這件事我得給我們領導打個電話通報一聲,要是因為這個事兒給我們領導惹來麻煩那就不妙了!”
“對對對!你打個電話是應該的!別因為這個事兒給領導留下壞印象!”邵自聰點了點頭,隨即又問了一句,“對了,致誠,你知不知道趙專家這次回坡陽究竟是為了什麼?”
“知道一點兒!”邵致誠點點頭說道,“剛才馨雨和我說,他是回來參加他一個中學老師葬禮的,說是那家明天辦葬禮,不過具體是哪所學校的老師我也不大清楚。”
“這樣啊!”邵自聰點了點頭,隨即對邵致誠說道,“行了,你先給黃副市長打個電話吧,另外致剛,致遠,你們去查一下,明天究竟是哪個老師辦葬禮!”
“這事兒交給我吧!”邵致剛點點頭說道,“我在教育局有熟人,這個應該不難打聽!”
“恩,一定打聽清楚了,馨雨那邊要是不成的話,明天咱們就一起去看看!”
“好!我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