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不管遇到什麼突發狀況,總是走一步看三步,並且他們做事往往都有很強的邏輯思維,別人的話很難擾亂這號人的思維,而眼前這個年輕人,在梁宏孝看來,很顯然就是那種既有理智又不要命的主兒。
從對方進入這個包間到剛才動手,梁宏孝一直都在觀察眼前這個年輕人,他發現對方沒有任何憤怒,激動,興奮這類過激的表情,臉上始終是掛著一幅淡淡的微笑,仿佛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看客,這包間裏麵的任何事情都與他沒什麼關係一樣,而如今說要收點兒利息,他依舊是一副不關自己事兒的表情,這讓梁宏孝意識到自己這回隻怕是遇到個難纏的主兒,他哼了一聲說道,“小子,你真就不怕我報複?”
“我怕啊!”
趙沐陽很誠懇的點了點頭說道,“梁二哥,我不都說了麼,我這人其實很膽小的,但正因為我怕,所以才要采取些不被報複的手段,不過怕歸怕,這利息還是要收的,我再問一遍,剛才是誰打的我朋友?唔!沒人說是吧,那成吧,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趙沐陽說著,抓起之前啟開的一個酒瓶子,將白酒隨手倒在地上,拎著瓶子走到梁宏信麵前,伸手啪啪就給了梁宏信兩個耳光,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兒的梁宏信,頓時就給這倆耳光打懵了,他捂著臉,瞪著眼,用一種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趙沐陽哆哆嗦嗦的說道,“你……你敢打我?”
“這有什麼不敢的?”趙沐陽笑了笑,伸手一酒瓶子就拍在了梁宏信腦門子上,隻一下直接就把梁宏信給拍地上去了。
梁宏信平時養尊處優慣了,捂著腦袋殺豬一樣叫喚了起來,趙沐陽隨手將手中半截碎酒瓶子丟在了地上,抬腳朝著梁宏信臉上就是一頓踹。
踹了能有十來腳,他停了下來,衝著地上依舊是哀嚎不止的梁宏信嗬嗬一笑說道,“老實說,我不太願意用這種方式處理問題,不過你也就有點兒太過了,在俱樂部找茬兒,我看在孔先生他們的麵子上不跟你計較,可今天你的所作所為我實在是沒辦不跟你算算賬,帶人過來砸場子,一張嘴就是幾個億,你還真以為天老大地老二你老三了?
從你進來,你就應該有這樣的覺悟,你問那問題不覺得可笑麼?怎麼著?隻有你欺負別人的份兒,別人就不能欺負你?你告訴告訴我這是哪門子的道理?反正這仇已經結下了,那咱們幹脆就再徹底一點兒好了!”
趙沐陽說到這兒,衝著身旁正拿著梁宏孝掉的那把土槍研究著的孔錚說道,“錚子哥,你有沒有什麼在不搞死搞殘他的前提下,能好好給他長點兒記性的辦法?”
“啊!不能死也不能弄殘了是吧?讓俺想想啊!”孔錚憨憨一笑,撓撓頭很認真的想了想。
如果不是之前見過這家夥的手段,梁宏孝都懷疑這家夥是不是個腦袋不太靈光的二傻子,就在他暗中感慨今個兒這是走了什麼黴運,怎麼遇到這麼一對兒奇葩組合的時候,卻見那“二傻子”猛地一拍腦袋說了句有了,接著手一插兜,竟然從兜裏麵掏出一根足有巴掌長短的銀針出來。
“錚子哥,你這是幹什麼?別說你準備給他針針灸!”
見孔錚竟然掏出一根針來,趙沐陽也有些傻眼,他愣愣的看著孔錚問了一句,卻見孔錚嘿嘿了兩聲一擺手說道,“不是針灸,不過也跟針灸差不離,這叫刺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