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錚這一番話說的梁宏孝都傻眼了。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在對方眼中就是個地痞流氓頭子,不過在聽說孔錚一個月工資還沒十萬的時候,他真想告訴孔錚來自己這兒幹吧,一個月我給你二十萬。
可惜的是孔錚根本就沒給他挖牆腳的機會,轉過頭直接看著趙沐陽問道,“沐陽,俺跟俺師傅說了,他答應把俺小師妹派過來,不過小師妹走了,家裏那邊就沒人伺候他了,他……他說能不能一個月給他五萬塊錢,他好找個保姆,你要是覺得貴,俺就跟他再說說……”
“不貴不貴!”趙沐陽連忙搖了搖頭,心說別說五萬了,五十萬一個月請個超級保鏢也劃算啊。
“那成了,俺和師傅說說!”
孔錚說著又拿起了電話,對著電話那頭喊道,“師傅,俺老板說了,一個月五萬塊沒問題,等有時間您給俺一個銀行賬戶,俺給您把錢郵寄過去,不過小草那邊你可讓她快點兒動身啊,要是俺老板有什麼三長兩短,別說是五萬了,五千隻怕是也沒了。
你說小草明天就能動身是吧,那太好了,您記住了啊,俺和俺老板要是有什麼事兒,一準兒就是那個叫梁宏孝的小子幹的,您也別讓他死了,就用您那個三陽絕針的絕活兒給他來一下就成!
啥,您讓俺自己用三陽絕針,俺知道是知道,可是俺火候不到啊……也對啊,反正也是鬧成這樣了,他怎麼樣跟俺也沒啥關係了,恩恩,師傅你說的對,俺知道了,那沒啥事兒俺先掛了啊!”
孔錚說完掛了電話,二話不說奔著梁宏孝就去了,梁宏孝一看這架勢頓時就傻眼了,他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個憨了吧唧的漢子口中所說的三陽絕針究竟是什麼玩意,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對他而言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兒。
他慌忙的向後退了兩步,卻碰到的身後的沙發,腳下一踉蹌,人一下子就坐在沙發上了,他甩手抄起一件散落在沙發上的衣服朝著孔錚臉上甩了過去,被孔錚一甩手打落在一旁,緊接著,孔錚像變戲法似的又從兜裏麵掏出兩根銀針。
這個動作成了壓倒梁宏孝精神支柱的最後一根稻草,三根閃閃發亮的銀針夾在孔錚指間,梁宏孝就感覺渾身一哆嗦,身體仿佛是個被紮漏氣的充氣娃娃一般,癱軟在沙發上,沒了絲毫力氣,他深吸了一口氣,隨即衝著趙沐陽大聲吼道,“趙先生!我認栽了,你讓他別過來,讓這家夥別靠近我!”
人們在麵對不同人的時候所扮演的角色也不相同,麵對絕大多數人的時候,梁宏孝扮演著一隻吃人不吐骨頭的凶猛老虎,但是在麵對孔錚的時候,梁宏孝卻很悲劇的發現自己成了一隻沒有任何威勢可言的紙老虎。
梁宏孝雖然瘋名在外,但他畢竟也是人,對付其他人的手段其實說白了無外乎就是威逼利誘這一套,可不幸的是,這些東西用在孔錚身上卻根本沒有任何效果,看起來憨厚老實的孔錚在梁宏孝眼中不折不扣就是一個人形怪獸。
槍都打不死的家夥,他實在是搞不清楚這次麵對的對手究竟還是不是人,麵對一個人的時候,梁宏孝有很多辦法能讓對方屈服,可麵對一個人形怪物的時候,梁宏孝感覺那些平時百試不爽的手段用在人家身上完全起不到什麼效果,他雖然不怕死,但也不想死在一個怪物手裏,更不想死的這麼憋屈,因此他選擇了認慫。
“錚子哥,你先等下動手!”梁宏孝認慫了,趙沐陽也是鬆了一口氣。
平心而論,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願意得罪這樣一條瘋狗,如今對方認栽,這個結果對他而言自然也是好事兒,他笑著讓孔錚慢動手,緩步走到梁宏孝麵前,從地上的箱子裏麵拿出一瓶白酒,打開之後直接遞給了梁宏孝。
梁宏孝也是個幹脆人,接過酒瓶子一仰脖兒咕嘟咕嘟直接就將一瓶子酒都灌肚子裏去了,喝完了,他隨手將酒瓶子丟在一旁,打了個酒嗝,又出了一口長氣說道,“小子,我梁二平時沒服過誰,你小子我是真心服,之前也聽說過你的事兒,我還覺得是運氣,這麼看的話你能成功絕對不是什麼狗屁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