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被毒死了,對大家而言倒是沒所謂,但馬死了卻是個麻煩,像張富強這樣的,沒有馬靠腿走回去絕對是個艱巨的任務,他恨恨的咬著牙罵道,“他奶奶的,這幫王八犢子究竟打算幹他娘的啥?”
張富強喊的聲音不小,院子裏麵的所有人都挺清楚了,但沒人回答他的問題,因為這也是此時此刻其他人腦袋裏麵同樣存在的疑惑,先是兩名巡山護林的人相繼死去,接著馬匹又中毒死去,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傻子也明白應該是專門有人針對他們了,但這個人或者是這群人究竟要幹什麼,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這個誰也琢磨不明白,小草走到馬屍體邊上,蹲下身子將馬吃的草料還有飲水都查了一遍,搖搖頭說道,“草料和水都沒有問題,剛才咱們進屋的時候,這些馬還好好的,這突然不行了,應該是注射或者是直接將毒藥塞進了馬嘴裏麵!”她說著又走到門口,看了看狗的屍體,卻是一皺眉頭,蹲下身子仔細翻弄著狗屍體上的皮膚,不大會兒功夫,竟然從狗屍體上拔出一根銀針出來,這根針居然比她平時使用的針還要小一圈,小草用手捏著針鼻,看了看藍汪汪的針頭,直接走到蔡原身邊,將針遞給蔡原說道,“這真應該是對方倉促之間沒來得及收走,用這麼小的針,蔡叔,看樣子這回咱們是遇到行家了!”
“用針的高手?”蔡原看著手中的牛毛針,皺著眉頭自言自語的嘟囔了一句,隨即搖搖頭說道,“那看樣子這次的事兒就不是吸血鬼搞出來的了!吸血鬼咬人是行家,但可沒聽說他們還有紮人的本事,小草,你說這事兒能是誰幹的?誰和咱們有仇非要和咱們過不去?”
“蔡叔,您是想說是罪孽的人做的?”小草看著蔡原問了一句。
“多半是了!”蔡原點點頭說道,“也隻有他們擅長這些偷雞摸狗的事兒,並且最近這一個階段罪孽的人可沒少給咱們找麻煩,是他們的話,有些事兒就能說得通了!”
“做這種事兒的確是更像罪孽的人的作風!”小草點點頭笑道,“不過那個人跟咱們這麼遠沒被發現,又在咱們眼皮底下搞出這麼多事情來,也算是個本事了!”
“嘿,他也未必是跟了咱們一路!”蔡原嘿嘿一笑說道,“罪孽那幫家夥最擅長的就是打聽消息什麼的,別忘了當初他們就是靠著這個吃飯的,想知道咱們的行程肯定不是什麼難事兒,也有可能他是事先就已經跑過來埋伏下來了,或者是比咱們稍微晚一些過來,隻要是把時間上錯開了,就不會存在被發現的問題了,不過有一點我想不大明白,罪孽好像沒聽說過有用針的高手,他們當中用暗器用的最溜到的應該就是東蠻老胡家那一家子,不過胡家擅長的是飛刀這一類稍微大一些的暗器,像牛毛針這種小東西,還當真沒聽說過罪孽有誰用的比較順手,看樣子罪孽內部也是臥虎藏龍啊!”
“蔡叔,現在就斷定這件事情是罪孽的人做的恐怕為時過早吧?”小草搖搖頭說道,“罪孽的人和咱們不對付是不假,也的確是有向咱們動手的理由,可……您不覺得他們對這些護林員動手有些說不通麼?”她輕抿嘴唇說道,“蔡叔,於耿和黃三這兩個人並不是和咱們一起的,他們倆人都是在這邊護林的,對方真要是對咱們動手的話,大可等到咱們進入長春穀之後再動手,我總覺得他殺死於耿和黃三有些犯不上,殺兩個無辜的人引起了咱們的注意,這是不是有點兒打草驚蛇的意思了?”
“你說的這個對的!對黃三他們動手的確是有些……”蔡原想了想小草的質疑,點點頭剛打算說幾句,卻見一旁的楊佩佩已經走上前來,打斷了蔡原的話,帶著幾分質疑的說道,“你們不要說那些別人都聽不懂的話成麼,有什麼話不能對大家直說麼,蔡老先生,現在已經死了兩個人了,這事情真要是和你們有關的話,你們不覺得欠我們大家一個說法麼?”
蔡原眯縫著眼睛掃了楊佩佩一眼,楊佩佩卻是渾然不懼的瞪了回去,而則時候孫厚生也站到了楊佩佩身後,雖然沒說什麼,但那表情很顯然是打算跟楊佩佩同進同退,蔡原點點頭,眯著眼睛又看了兩人一眼,隨即輕哼了一聲說道,“你想要什麼說法!”
“我們現在已經被牽涉進來了!至少應該有知情權吧!”楊佩佩哼了一聲冷聲道,“拜托,蔡老先生,你搞清楚好不好,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因為你們而起的話,那麼黃三他們就相當於間接因你們而死的,並且大家現在都已經被牽扯進來了,也許還有有人因為你們死去,難道你們不應該給我們一個交代,告訴我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麼?”
蔡原哼了一聲,也沒管其他的,沉聲說道,“這種事兒你最好是少打聽,省的招來殺身之禍!”
“你這老爺子說話真有意思!”孫厚生猛地嗤笑一聲,上前一步說道,“現在我們已經有麻煩了好不好,都已經死了兩個人了,難不成你還想讓我們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麼,再者說了,我們是警C!出了這種事就必須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