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倒是有可能!”蔡原仔細回憶了一下之前休息時候的情況,不由得點了點頭,之前在溪水邊休息的時間比較長,大家洗完之後,的確是有不少人又跑到上遊去喝了點兒水才走的,而壞肚子的幾個人也都在其中,但蔡原隨即又搖搖頭說道,“不過那家夥的時機掌握的也太好了吧?他怎麼就能把握的那麼準呢?”
“這個很簡單啊!”趙沐陽想了想說道,“蔡叔,想要辦到這個隻要有一隻望遠鏡就可以了,他在上遊藏好,觀察咱們的一舉一動,覺得咱們有要喝水的意思的時候就下毒不就成了!”
“你說的這個不太可能吧!”蔡原搖搖頭說道,“有個望遠鏡的確是能夠輕易觀察咱們的一舉一動,可是……他怎麼能做到讓咱們的人隨時喝水都能中毒呢,他在上遊投毒,水流的確是有可能將毒帶到下流來,但流過來也是需要時間的,大家喝水其實要不了多長時間的,等他看到咱們喝水的時候再下毒隻怕就晚了吧?”
“我覺得趙哥說的有可能!”麵對蔡原的質疑,不等趙沐陽說什麼,小草已經搶著給予了肯定!
“有可能?”蔡原訝異的一挑眉說道,“那你說說那家夥是咋下毒的,還有他既然要下毒,為啥不下點兒吃了直接死人的毒,比如說凝血散,反倒是弄個拉肚子的毒藥?”
“這個其實不難理解的!”小草想了想說道,“蔡叔,凝血散那種毒藥雖然賭性比較猛,但那種毒藥有一個弊端,就是配製起來極為不易,想要在荒郊野外的現場配製打量凝血散那是不可能的,而想要讓咱們中毒,他就必須要連續不斷的朝水裏麵投毒才成,所以凝血散那種毒藥根本就不適合在活水中投放,就算他瞅準機會下毒,也沒有把握能百分百讓咱們中毒,可拉肚子的毒藥就不一樣了,很多草藥搭配起來都有讓人拉肚子的效果,如果我是他的話,想要讓咱們拉肚子其實很簡單,隻要事先弄一些這方麵的草藥,然後搗碎,弄件衣服兜住,再放到河裏麵就好了,這和茶葉包一個道理,草藥的藥性會透過衣服不斷的滲入溪水中,而衣物則能夠包住草藥的殘渣,當然了,草藥殘渣滲透到水裏麵這需要一個過程,這可能就是咱們打的這些水裏麵沒有毒的原因,並且這些草藥配出來的毒藥雖然隻能起到拉肚子的效果,但蔡叔你想想看,如果黃姐手裏麵沒有止瀉藥的話,那麼黃姐他們肯定是拉肚子拉到腿軟,想走出這片林子隻怕是難了,這個和直接下致死的毒藥在結果上有什麼區別?”
小草的話讓蔡原的眉頭緊緊扭在了一起,的確,瀉肚要與凝血散那種劇毒是不同,但就像小草說的那樣,沒有黃敏瑤手中那瓶黃連素的話,黃敏瑤他們隻能是越拉越厲害,人說好漢架不住三泡稀,不管身體再怎麼強壯,接連鬧肚子的結果隻能是進入虛脫狀態,而在這種荒郊野外,就算是沒有人追殺,虛脫的結果也不容樂觀。
很多時候一個人做一件事情都是帶著用意,而這個是其他人所沒辦法揣測的。
在水中下毒,按照蔡原他們的揣測,對方是打算消耗大家的體力,不過又走了一段,大家才發現對方的用意遠不止消耗體力那麼簡單。
“蔡老,這邊我咋感覺不大對勁兒呢?”又走了能有十來分鍾,孟靖海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來,走在他身後的蔡原不由得就是一愣,脫口問道,“怎麼個不對勁兒?”
“說不上來!”孟靖海搖搖頭,看了看周圍說道,“這條路雖然走的次數不算多,但每年總要走上幾回的,也算是熟悉了,可我總覺得這地方好像有點兒問題!”
“你說具體一點兒!”蔡原皺眉道,“你能不能看出什麼地方不對勁兒!”
“這個我說不太好啊!”孟靖海原地站住,撓頭朝四周撒麼了一圈,接著向前走了一小段,指了指不遠處的一處樹下石台說道,“就比如說那個台子,我平時走這條路的時候,基本上都會在那歇歇腳抽根煙什麼,那上邊還有我用刀子刻的痕跡,我每次過來休息的時候,無聊都會刻一個魚鱗紋出來,我祖輩是靠著打魚為生的,海邊的人都說魚鱗是海神的印記,可以保佑平安的,所以我就在那個石頭上刻上這個,希望能夠平安順利!”孟靖海說自己有在那石頭上刻魚鱗紋,孔錚連忙跑過去瞧了瞧,隨即大聲看到,“還真有魚鱗紋,看樣子老孟沒記錯!”
“記不錯的!”孟靖海笑了笑說道,“我雖然一年走這條路的次數不多,但架不住在這邊的年頭多啊,我幹護林這一行塊三十年了,每年走上幾次,加一起也不少的,每次都在這歇腳,咋可能記錯,不過我真有點兒糊塗了!”他撓撓頭,指了指孔錚身邊的那塊石台,又拍了拍身邊的一棵大樹說道,“我記得這棵樹應該是在那塊石頭右側才對啊,這怎麼跑到石頭左側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