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婦人熬好藥,給中年人服上。過了許久,那中年人方才緩緩醒來。在此之前,林學峰已經給他解開穴道。中年人變得正常,與剛才瘋瘋癲癲截然相反,朗聲說道:“我剛才是怎麼了,好似鬼門關上走一遭。”那婦人道:“多虧了三位少俠及時趕到施以援手,劉大夫及時到來配以藥劑,要不然你性命難保。”劉貴生道:“多虧了這幾個少年。”南玉明等三人齊聲說道:“大嫂言重了,我們適才正巧碰上,實是湊巧。不必言謝。”那中年漢子歎道:“經此一難,我才知自己絕非好的練武之才。”南玉明道:“大哥不要心急,要慢慢來,試玉要燒三日滿,辨才更待七年期。練功也是這個道理。”那婦人道:“練啥練,別再練了,還練就把命丟了!”中年漢子說道:“不行,我一定還要試一次,如若還不成功,就死了這條心了。”婦人道:“你呀,就這倔脾氣,十頭牛也拉不回來。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看起來十分傷心,甚至要哭出來。南玲問道:“不知大哥所練為何種武功。”那中年人嘴唇蠕動了一下,欲言又止。南玉明道:“大哥一定有什麼難言之隱,這個我們也不必知道。你要好好休息便是。我們還要趕路。就此向劉老伯大哥大嫂道別。咱們後會有期。”但見那中年人想說什麼,又沒有說。待他們要走,才說:“多謝幾位少俠救命之恩。在下叫劉大勇,咱們可能還有機會見麵。後會有期。”南玉明等三人與劉貴生、中年人及婦人道別,繼續趕路。劉貴生等望著三人背影,若有所思。
三人出了劉大勇家,繼續趕路。這村莊名為劉河口,往前就有一條河,是為劉河。但見此河並不算寬,隻有大約十米左右,旁邊有座木橋,令人驚奇的是,橋旁有座木屋,有不少藤枝藤條,上麵歇息了一些烏鴉。木橋之下,流水淙淙。此時,真有: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幾人看到那木屋,想到了那逝去的老伯,想起了自己悲慘的身世,不禁有種悲傷之感。此時正值三四月間,花開時刻,又有流水淙淙,景色倒也怡人。李白詩雲: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天際流。此時真有那種意境。幾人不禁又為這種情形所沉醉。南玲道:“這劉河之水清澈見底,不若在此歇息歇息,洗洗也好。”南、林二人齊聲道:“如此甚好。”幾人到了河邊,蹲在河邊石塊之上,撩水洗手,擦擦麵頰,看著天空中的飛鳥,看看那木屋上的烏鴉,享受著夕陽的沐浴,實為一種享受,真是別有一番心境。幾人忘卻了心中的愁苦與悲悶。這時,南玲正看向天空,飛過了一批有一批燕子以及其他小鳥。忽然,南玲發現空中飛過一直身軀龐大鳥類,絕然不是燕子麻雀之類,南玲以前沒有見過,不知道是什麼鳥。南玲問道:“快看,那是什麼鳥,個頭如此之大?”南、林二人正在低頭尋找河中的魚兒,聽得南玲問起,忙抬起頭,注視起來,南玉明也歎道:“此鳥之大,前所未見,這必定是一隻奇鳥。如弓箭在手,引弓射下,雖然為一件快事,但定然不能將其射落。”林學峰道:“正是。這種鳥必定世所罕見,難道隻生活於深山老林之中,不為人所知?”南玲道:“大哥你說的不對,此鳥必為珍稀之物,如果射殺,豈不可惜。如果能捉住馴養,那才妙極。”南、林二人說道:“三妹想法極好,隻可惜那隻鳥已經飛走,想要捉他是不可能的了,除非你身上長有雷震子的翅膀。以後如能再見,定然捉住馴養,日夜為伴,必定別有一番情趣。”南玲想了一會,卻又忽而道:“不能捉,它自己在空中自由飛翔,咱們捉住,就限製了它的自由,對它肯定是一種災難,它肯定會不高興的。”南、林二人異口同聲道:“對,還是讓它自己恣意翱翔的好。”幾人此番於此劉河口邊聊天,幾日複雜煩惱之事所帶來勞累一掃而光,真是一舉多用。幾人頓覺身心愉悅、心中自然、胸中坦然起來。南玲說道:“如能此生過上這種逍遙自在的日子,也不枉此生了。”二人皆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