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準備倒是挺全的嘛。”那人笑道,靈霄躺了下來,仰望那星空,久久不語。“靈融”也是跟著躺了下來,說道:“說吧,條件是什麼?”
“除非是靈融遇到了天劫,不然絕對不能跟他強行融合,即便他會死。”靈霄淡然道,那人顯然鬆了一口氣,說道:“但願如此。”
隨後,靈融的眼眸漸漸變回了黑色,然後閉上了眼睛,靈霄將靈融抱在懷裏,喃喃道:“我不會讓你死的,我的兒。”
……
三年後。
一道身影在林間快速穿梭,直到他落在一塊大青石上才看見了他的全貌,那是一位少年,他身著布衣,臉上有些泥塵,但卻遮擋不住他俊美的容顏。
他的長發沒有束縛起來,而是留它散在腦後,在風中輕輕飄動,雖然這位少年年齡尚小,但還是給人一種成熟的感覺。
本來這個年齡的小孩,應該還在貪玩的階段徘徊著,但眼前的這位少年,臉上卻沒有那種表情,取之而來的是滿滿的嚴肅感。
他的手裏握著一把劍,準確來說,是一把木劍,這是他父親親手給他做的。
他叫靈融,三年過去了,他從一個懵懂無知的孩童變成了一位朝氣蓬勃的少年,也許六歲的他給人的感覺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孩子,可現在卻是沉穩大氣的樣子。
也許手上的劍不能夠證明這點,但他身上的傷卻是可以證明這一點。
這三年來,靈融一直在接受靈霄的特訓,每次都是遍體鱗傷,但自從第一天以來,他的自愈能力開始變得越來越強,前一天還是渾身是傷,第二天就生龍活虎了。
對此,靈霄也不曾解釋,靈融也沒有在乎,因為這樣子他就不存在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了。
這三年,靈融一直在重複幾個修煉方式:接石頭、甩石頭、劈石頭,還有一個是綁上石頭跑,雖然靈融根本就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但在一年前他真正開始接觸劍的時候,就冥冥之中覺得這些所謂的特訓似乎就是為日後的修煉做鋪墊。
靈融將劍反手握住,負在身後,緩緩的走向了前麵的木屋。他敲了敲門,隨後便是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靈融就看見了一位中年男子坐在裏麵,那赫然便是靈融的父親,靈霄。如今三年過去了,靈霄臉上的皺紋也是多了不少,白發也是開始現出。
這些年來,靈霄對靈融的特訓可謂是狠到家了,同時也沒未靈融少操過心,所以他的白發在這三年來是逐年增多啊。要知道,靈霄也不過三十多歲罷了。
靈融站在門外,靈霄聽到了聲音,轉過身來,靈融連忙抱拳道:“爹,我回來了。”
靈霄點了點頭,隨後用他那隻獨臂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個劍鞘,隨後抽出劍來,對靈融說道:“融兒,你過來。”
靈融不解,但還是走了過去,靈霄將那把劍遞到靈融麵前,說:“拿起這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