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琴神使不做聲了,忿忿地看著西塞羅一眼,他沒想到戰爭女神會給西塞羅撐腰。
“離開。”戰爭女神忽然低吼了一聲,似乎不願與豎琴神使計較。
“遵命。”豎琴神使後退著離開,狠狠瞪了西塞羅一眼。
戰爭女神的出現讓西塞羅重新看到了希望,他抑製不住心裏的激動,搓著大手說:“一千次,一萬次地讚美您!尊敬的女神,您......”
“我不是在幫你,我隻是不希望我的神使被這種狗奴才欺負。”戰爭女神轉過身,背對著西塞羅,冷漠的聲音拒人於千裏之外。
西塞羅首先是戰爭女神的神使,從一點來講,侮辱西塞羅就等於侮辱戰爭女神。
寂滅知道戰爭女神對西塞羅懷恨在心,連忙把西塞羅到一邊,給戰爭女神躬身行禮“讚美女神,您是如此的美麗而仁慈,求你救我女兒一命吧。”
“我不想再重複剛才的話,離開這裏,一切與我無關。”說完戰爭女神要走。
“女神!”西塞羅表情悲憤地喊住了戰爭女神,他左手高舉著霍肯血臂長矛,對準了自己的右手“我知道您一直為我在斯諾神廟的褻瀆而憤怒,現在我祈求您的懲罰,是這支手玷汙了您,現在我砍掉它。我是一個靈魂肮髒,粗魯的野蠻人,但是我求你看看蠻蠻,她還是一個孩子,純潔的像一片雪花,求你救救救她吧,我寧願失去一切,也不想失去她!”
性格剛烈的西塞羅一改往日的桀驁,表情痛楚,淚花在嚴重閃閃而動,赤紅色的霍肯血臂長矛加諸了魔法控製力後噴射著耀眼的光芒,隻需輕輕的接觸,西塞羅的右手變會在順便消失。
“不!你不能這麼做!”寂滅大吼,鋒利的指甲抵在蠻蠻的胸口“你敢亂來,我就殺了她!”
“閉嘴!”西塞羅瞪大的眼睛裏充滿了悲苦,憤怒和無助,是的,無論以前遭遇什麼樣的苦難,西塞羅都沒有流過一滴眼淚。
在一個個看似無法戰勝的困難麵前西塞羅挺直了腰板,麵對卑鄙的人類貴族,麵對各種強大的勢力他是無敵的西塞羅,但是現在他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挽救生命懸於一線的蠻蠻,如果還有誰能夠挽救蠻蠻,那就是神靈。
也許是西塞羅感動了戰爭女神,也許楚楚可憐的蠻蠻感動了她,戰爭女神扭頭看了蠻蠻,臉色蒼白的嘴巴噘著小嘴,眉頭緊皺,似乎在承受著無盡的痛苦折磨,她是那麼的美麗,長長的銀發從寂滅的臂彎裏落下,像是奔湧的銀色山泉。
如果內心還存有一絲的憐憫,即便是神靈也會被可憐的蠻蠻所打動。
蠻蠻臉上的焦急傳遞到了戰爭女神的臉上,她走到寂滅麵前,手指輕輕撫摸著蠻蠻的嘴唇,輕輕吐了一口氣,開始用探索魔法尋找蠻蠻的身體。
西塞羅依舊高舉著霍肯血臂長矛,寂滅連大氣也不敢出,他們都在等待,等待來自神靈的判斷。
“是巫妖的高級精神魔法。”戰爭女神表情恢複了高傲,她收回手,搖頭說:“沒什麼大不了,你們自己完全可以抗禦這種魔法。”
“我們自己?”西塞羅和寂滅異口同聲。
戰爭女神朝著巨樹的方向緩緩踱步“我曾經賜給斯諾家族四枚徽章,這個孩子身上有一枚領袖徽章,那裏麵蘊藏著隻有神靈才能釋放的精神魔法,當徽章被喚醒,所有的生物都會對徽章的主人產生敬畏的心理,同時它也可以抵禦各種精神魔法。”
“蠻蠻已經無法釋放魔法控製力了,我們怎樣才能喚醒徽章?”西塞羅緊追了兩步,唯恐越走越遠的戰爭女神留下一半的難題。
“我的徽章遇到我難道還不會蘇醒嗎?”戰爭女神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乳白色的濃霧裏,她忽然轉身怒視這西塞羅“你最近好像準備和斯諾帝國決戰,我不在是斯諾家族的保護神,不過你要記住,不許損壞我的徽章。”
西塞羅目瞪口呆地看著遠去的戰爭女神,矮人工匠正在忙著打造黑精金巨矛,完成後這些巨矛將粉碎格林哈特的鋼鐵魔偶,所有的鋼鐵魔偶被消滅後是否就意味著格林哈特的徽章被徹底損壞了?
西塞羅和寂滅忐忑地離開了二元界,既然蠻蠻的徽章已經蘇醒,他們接下來的事就是等待蠻蠻康複。
等待如同失眠的人獨守漫長的黑夜,眾人圍在蠻蠻的窗前徹夜未眠,眼巴巴地看著蠻蠻,希望她能夠盡快醒來。
“蠻蠻的嘴唇好像動了!”蕾塔輕呼著,揉了揉眼睛,蠻蠻的嘴唇沒有任何變化。
維德尼娜親了親蠻蠻的額頭,她的體溫已經降了下來“別著急,會好起來的。”
狄塞爾在床前抱著肩膀不停踱步,黑貓夫人推了他一把,示意他坐下來,這個時候每個人都心急如焚,來回走動隻能讓大家更著急。
西塞羅看著床上的的兩個蠻蠻,她們現在都是安靜的,輕飄飄的蠻蠻逐漸模糊,仿佛離開身體的靈魂正在回歸。他想起戰爭女神說蠻蠻是中了巫妖的高級精神魔法,看來是巫妖阿倫根偷偷潛入了米昭家族的城堡,釋放高級精神魔法到蠻蠻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