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也在精心策劃帶著心愛的女人逃離臭氣熏天的市儈世界,在屠靈河河畔或者花語高原享受香甜的風,處子般清澈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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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知道黑死神布萊克和大魔君在幽暗地道裏度過的那段時光到底發生了什麼,隨著布萊克和大魔君的相繼露麵,人們總算了解到他們苦苦挖掘了幾個月抵達地麵後發生了什麼,那就是---什麼也沒發生。
翹首期盼的人類貴族失望了,後世的史學家和小說家失望了,道聽途說,以訛傳訛的八卦眾失望了,期待中正義和邪惡的終極之戰並沒有爆發。也許是經過漫長的地下生活,布萊克和大魔君饑寒交迫,根本沒有戰鬥的力氣,也許是大魔君放了布萊克一馬。大魔君雖然是有史以來最強大的魔君,但是他卻不是真正的魔君,在西亞克屠城時他惦念著自己的子民,隻將西亞克城毀壞了一小半便急匆匆趕赴迪亞斯要塞尋找陶德。對於陶德他懷有仇恨心理,而對於布萊克他則充滿了崇敬和膜拜的心理,即便他擁有殺死布萊克的能力。
大魔君的靈魂深處不過是個涉世未深的小王子,一個未滿二十歲的毛頭小夥子,他有自己的偶像,渴望著有一天能夠見到他,親吻他的手指,甚至追隨他東征西討,這個人就是身為武聖之一的布萊克。
擁有憐憫,崇拜心理的魔君不配被稱作真正的魔君。
無論布萊克和大魔君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總之兩個人離開地道後拍拍身上的土,分道揚鑣。
地道中發生的事我們無從知曉,這段不可告人的經曆卻成為了布萊克人生的轉折點,他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地道裏想了很多,就像一個等待絞刑的囚徒那樣在黑夜裏回憶自己的過去,時而痛哭流泣,時而唏噓感歎。地道中的布萊克就像死囚一樣隨時都可能被死亡吞噬,一旦他走出地道,他的人生立即發生了轉變。
夜黑風高的夜晚,布萊克偷偷潛回了納旗城,並且在最短的時間裏派出自己的密探趕赴駐守在各處邊境的十六名將軍,要他們率領自己的軍隊在納旗城外集結,這十六名將軍是和他並肩浴血多年的老部下,是他親手提拔的驍勇戰將,他們之間不僅有戰場上的生死之情,還有兄弟之情,甚至是父子之情。
毫不誇張地說,納旗王國的半壁江山都是布萊克打下來的,性格豪爽,英勇彪悍的布萊克成為了很多的精神導師,雖然大光明王歌煌是那樣的平易近人,善於拉攏人心,但這人心也有一般要歸功於布萊克,很多被收複的部落勇士之所以為納旗王國效命,很大原因是因為布萊克。
有人說霍肯大陸的每個角落都有大光明王歌煌的密探,布萊克也不遜色,隻要走進納旗王國,布萊克的四周就可以迅速聚集起各類英雄,當他回到西亞克城,偷偷拜訪近十名將軍時,西亞克城已經臣服在他的腳下。
並非所有的人都會聽從布萊克的號令,比如納旗城中布拉克探望的十名將軍中有四個人拒絕了布萊克的要求,因為布萊克提出一起離開的納旗王國,那等同於背叛。
事情非常簡單,布拉克在納旗城轉了一圈,沒有振臂高呼,沒有率兵攻陷王宮和光明神廟,納旗城就已經屬於他了。
一天傍晚,黛鐸穿著鬆散的睡袍,靠在窗前看著猩紅如血的夕陽漸漸,她表情慵懶,濕漉漉的頭發高高盤在頭頂,遊離的目光似乎在想著心事,又似乎什麼也沒想。
黛鐸剛剛沐浴完,身體上殘留著青花的香味,她的手指在凝脂般的肌膚上輕輕滑動,不經意發出了一聲歎息。三十歲了,黛鐸已經度過了一個女人一生中最美麗的年齡,雖然她現在身份高貴,無論走到哪裏都可以享受崇敬的目光,是的,她是聖女,大光明王歌煌的未婚妻。有這樣的殊榮和身份,做為一個女人應該滿足了,但是黛鐸卻總感到心裏空蕩蕩的。
剛剛成為歌煌未婚妻時黛鐸確實興奮了幾年,想想看,一個部落酋長的女人忽然轉身一變成了準王後,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錦衣玉食,珠寶金幣,阿諛奉承讓她覺得人生最大的快樂不過如此。隨著時間的推移,黛鐸感到了無盡空虛,沒有知心人推心置腹的聊天,沒有愛人的擁抱和親吻,三十歲了,她竟然還是一個處女,在部落裏,很多十六歲的姑娘都懷抱著自己的骨肉。
黛鐸何嚐不想,她最近經常想像著她和歌煌的婚禮,她不再奢望舉國震驚的盛大婚禮,也許隻需要一個儀式,或者連儀式都不需要,她想像著歌煌像強盜一樣把自己丟到床上,撕碎她的衣服,瘋狂地蹂躪她的身體,讓整個夜空都掛滿她的尖叫和滿足的呻吟。她想像著,有一天把被奶水脹痛的**塞進孩子的嘴裏,那是她和歌煌的兒子,他將成為納旗王國第二位國王。
可能嗎?黛鐸經常一身冷汗地從想像中驚醒,她和歌煌訂婚這麼多年了,歌煌隻在訂婚時親吻過她的嘴唇,到了後來她完全變成了歌煌的謀臣,兩人之間的談話隻限於國事,兵事,幾乎沒有任何親密的動作。
黛鐸有時看的出來歌煌在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欲望,但她不明白歌煌為什麼從不與她同床,難道歌煌被國王的尊嚴所束縛?黛鐸寧願相信歌煌是個粗魯的土匪,肆意**她,蹂躪她。對於一個女人來講,如果深愛她,就要與她同床,歌煌的行為讓黛鐸開始以為歌煌是在故意刁難她,羞辱她。
愛她,請和她上床。
難道因為自己的身份,是的,黛鐸不過是一個部落酋長的女兒,和那些高聳城堡裏出生的貴族少女有著天壤之別。
黛鐸不敢再想了,她快要瘋了,看著徐徐落下的夕陽,她忽然感覺青春勃發的身體瞬間變得無比衰老。
“篤,篤,篤!”身後的關閉的窗戶傳來一陣輕微的響聲。
黛鐸沒有回身,宮殿的四周布滿了守護的勇士,沒有刺客能夠進來,也許是隻傻乎乎的啄木鳥在木窗上尋找蟲子。
“篤,篤,篤!”響聲再次響起。
黛鐸有些不耐煩了,攏了下睡袍,快步向發出聲音的窗口走去,悲傷中的準王後被打擾時通常會勃然大怒。
傳出聲響的窗戶忽然無聲開啟,窗下站起了一個戴著鬥篷的身體,身體如此的強壯,明顯是個久經沙場的勇士。
“什麼人?”黛鐸嚇了一跳,正要高呼守護勇士,鬥篷裏發出了熟悉的聲音。
“不要叫。”
“誰?你是誰?”黛鐸不由向前跨了一步,詫異和驚喜融合在她的臉上,眼睛裏發出興奮的光。
鬥篷被摘掉了,布萊克消瘦的麵孔展露在黛鐸麵前。
“是你!真的是你?”黛鐸向前快跑了幾步,眼淚一下流了出來。
布萊克從窗外躍進房間,探頭朝外麵看了看,關上窗戶轉身時黛鐸猛然衝進他的懷裏,緊緊抱住了他。
布萊克愣住了,黛鐸輕聲哭泣,誰也沒有說話。
布萊克屏著呼吸,他第一次感受到女人柔軟的身體和撲鼻的體香,就像一條恬靜的小溪從他的身體穿過,異常舒適。
黛鐸哭聲越來越大,但她卻是在慶幸,是在感歎。
被稱為神之奇跡的聖女黛鐸早已聽說了布萊克回到納旗城的消息,當時她以為又是一個無聊的八卦新聞。黛鐸深信布萊克已經死了,塞涅卡河一戰,惡魔全部消滅了黑死神軍團,以布拉克的性格,他一定會與勇士們同生共死。
消息傳來的當天黛鐸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失聲痛哭,一連幾天不思茶飯。身為準王後的黛鐸幾乎沒有任何朋友,那些向她嶄露笑臉的人是在膜拜她的身份,和她的靈魂毫無關係,隻有布萊克是他藍顏知己。
黛鐸知道布萊克喜歡自己,因為每次交談,布萊克都會低下頭,把臉埋在胸前,一旦抬起頭變會看見他炙熱的目光,那種目光曾經多次在黛鐸的夢中出現,醒來後黛鐸似乎還記得夢中自己的呻吟。
黛鐸也同樣愛慕著布萊克,有哪個懷春的少女不會對布萊克心動,但是他們都在極力克製自己,一個是大光明王歌煌的未婚妻,是個是生死與共的兄弟,他們不能做出對不起歌煌的事。
從兩人發現彼此都在愛慕對方的那一天都開始躲避對方,後來黛鐸為了讓歌煌早日完婚,故意多次到布萊克府中逗留,最開始的時候黛鐸是想讓歌煌吃醋,後來她漸漸發現自己是那麼的不由自主。他們的交流那麼順暢,那麼的心有靈犀,一方剛一開口,另一方便已知道要說什麼。
有一次黛鐸離開時腳下一個踉蹌,幸虧布萊克及時扶助了他,那段目光是那麼的關切,黛鐸也曾在歌煌麵前摔倒,歌煌隻是麵無表情地搖搖頭。
黛鐸和布萊克之間就像是神交已久的摯友,恩愛多年的夫妻......
黛鐸的做法很快激怒了歌煌,於是他派布萊克率領八千名勇士偷襲達拉斯城邦,當得知布萊克戰死達拉斯的消息時黛鐸認為是自己害了布萊克,之後她恨上了歌煌,以前對歌煌的憧憬和仰慕很快被恨所替代。布萊克不僅是一位英勇神武的統帥,以他的人格魅力和指揮能力來講完全可以成為一位君主,如果他建立王國,王國的強大程度絕對不會遜於歌煌。
納旗王國的半壁江山來自布萊克,布萊克多次救過歌煌的性命,他不僅是歌煌的統兵將軍,還是個的忠誠護衛,當初納旗王國剛剛建成時經常有暗殺者進入王國試圖行刺,布萊克就那麼整夜整夜地守在歌煌的臥室外麵,宛如天神。
黛鐸不明白歌煌為什麼因為自己的幾次拜訪就會將布萊克送入死地,布萊克死後她覺得這個世界再也沒有懂自己的人,再也沒有心疼自己的人。
這件事成為後世爭論不休的話題,有人說歌煌不懂女人心,也有人說黛鐸不懂帝王心,到底是誰辜負了誰,還是陰錯陽差呢?情,又有幾個人能夠說的清。
現在布萊克終於回來了,黛鐸的世界似乎烏雲散去,碧空萬裏,她怎能不欣慰,怎能不痛哭。
黛鐸緊緊抱著布萊克,布萊克輕輕拍著她的肩膀,那情景就像征戰歸來的勇士在安慰日夜擔憂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