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醉的秦熠腦子不好使,車子開到山上,這才想起來,顧厲琛剛回國,又換了新住處。
這一來來回回便花費了一個小時,車子開進盛世豪庭,一下車,就看到老管家一臉凝重。
秦熠頓時有種不詳的預感,原本嘻嘻哈哈的臉徹底沉了下來:“老陳,出事了?”
厲琛剛回國,暗中針對他的人不在少數,可能的概率不高,但還是有的。
而管家搖了搖頭,無聲地指了指房間。
秦熠連忙走進房間,便看到男人一臉緊張地坐在床邊,緊緊地握著女人的手,就好像女人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就差那一句“別怕,你會熬過去”之類的話了。
等弄明白什麼情況之後,秦熠差點要憋笑到內傷。
“厲琛,能把女人的大姨媽當不治之症的人估計就隻有你了……”
……
溫初有點體寒,所以每月這段時間都會有些痛苦,但實際上並不是什麼疑難雜症,卻非常纏人。
“她應該是以前受過凍,後來沒有調理好,留下的後遺症。”讓人熬了補氣血的湯,秦熠對顧厲琛說道。
想到她五年前落過水,顧厲琛沉沉地擰眉。
臨走前,便在顧厲琛的耳邊惡作劇般地低語了一句:“記得買姨媽巾。”
聞言,素來冷靜的顧厲琛臉色突變,秦熠的臉上抹過一絲得意。
一離開顧家,秦熠就開始大喇叭地在他們幾個人的微信群裏說著顧厲琛的醜事——
“我們顧少純潔得不要不要的,那位冷家夫人要是不願意離婚,指不定是瞎了眼……”
“就衝厲琛對那個女人那麼上心的份上,你們說我們要不要給他上一堂關於女人的科普課,要不然,等到要實踐的時候說不定就要鬧笑話了!”
秦熠話裏滿是得意,掩飾不住的笑意。
語音剛說出去,本以為會引來熱烈的討論,哪知——
南嶽:子修,節哀。
宋岩:二貨,你特麼老子被驢踢了吧。
沈越:每年的今天,我會在終南山為你燒兩柱高香……
秦熠一開始有些不明所以,等到看到下一麵一條信息跳出來的時候,他差點有切腹自盡的衝動!
他竟然忘了厲琛也在群裏。
顧厲琛發了兩個字——
我在。
秦熠:……
下一秒,想到之前他臨走前和顧厲琛說的話,他渾身哆嗦了一下,瞬間淚流滿麵了。
誰不知道,惹厲琛下場的後果會有多慘啊?
簡直是,不作不死。
……
微信群裏,秦熠發了一張跪地求饒的圖片,顧厲琛挑了挑眉,便將手機扔到了沙發上。
床上,女人麵色蒼白,透明地仿佛一戳就破。
他皺了皺眉頭,就站在床邊看著,不過一會兒,敲門聲響起。
他應了一聲,陳嬸推門而入,手裏拿著一個黑色的袋子和一套衣服。
“先生,可不可以先回避一下……”陳嬸一臉尷尬。
溫初來例假,需要做一些清理。
哪知,男人側目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手裏的黑色袋子上,說道:“教我。”
語落,陳嬸原本尷尬的臉色瞬間化為了震驚。
……
陳嬸離開,屋子裏又隻剩下他和她兩個人。
顧厲琛依舊站在原地,腦子裏回顧著之前陳嬸說的那番話,眸裏顏色極薄。